一江風01[第1頁/共6頁]

宋懷瑾語重心長的道：“戚潯，是你大展技藝之時了。”

縱觀全部屋子，從床榻至窗前案幾，涓滴看不出掙紮打鬥的陳跡，死者餘鳴就躺在榻前地上。

宋懷瑾也搖了點頭，“解釋不通。”

戚潯提著箱籠走在步隊中間，靈敏地打量這座芙蓉驛。

他眯著眸子，慍怒道：“餘鳴是朝中三品大員，凶手大膽殺人不說，還對一個死人這般殘暴，也不知是哪般深仇大恨！”

步隊領頭的，是大理寺少卿宋懷瑾和驛丞劉義山。

劉義山說結束案發顛末，眼含祈求的望著宋懷瑾，“少卿大人，此案雖生在驛內，卻與下官和驛內高低無關，還請少卿大人明斷。”

劉義山道：“大人，此道將驛站一分為二，西麵為館舍，東邊為馬房倉房與飲馬池，驛內備有五十匹快馬，供大人們和急報信差們驅用。”

宋懷瑾目光越太高牆，“驛內世人呢？”

此驛為北上最大官驛之一，承接來往官員食宿、軍需補給中轉等用，修建的非常精美，沿著迴環曲廊走了半刻鐘，方纔到一排配房之前，戚潯一眼看到門額上掛著縞素。

“大人，查問到了——”

芙蓉驛距都城兩日路程，臘月初十動靜入京，後上稟朝廷，建章帝交由大理寺稽查，宋懷瑾受命帶人趕來，已是臘月十二。

“去都城要翻雁行山，大人您從都城來的，自是曉得山上路難走，臘八早上見大雪不斷，餘大人和驛內幾位大人便都決定不走了。”

“或許被凶手擦洗掉了。”戚潯如是說，言畢卻又覺不當，凶手殺人，分屍伎倆如此殘暴，何需求擦掉四周濺射的血跡呢？

“就在配房裡未曾動過，雲州太守吳涵大人是懂道的，交代下官不成挪動屍身，免得查驗不便。”

宋懷瑾又回身去看戚潯驗屍，“能夠驗出精確的滅亡時候？”

戚潯認得這是梵刹中公用的供香，此等供香不比家用沉檀清雅，又比平常祭拜所用香蠟貴，誰會專門采買此物祭拜？

說至此，劉義山俄然想起甚麼，“對了，那人帶著四個侍從，一來便住進了北邊的獨院，且住出來後便未曾出來過，很有些古怪，而臘八那日，除了餘大人以外，他們也未曾來明華堂，因早前他們便極少出門，下官竟給忘了！”

劉義山忙道：“田公公在酉州采買的毛料還在路上，他是要在此等那些毛推測了一併回京，其他幾位大人是因趕路多日，想在此歇養兩天。”

劉義山為檀州人，掌管芙蓉驛十數年，家小皆在驛中，現在正在說案發顛末：“餘大人是回京述職，他臘月初七下午到的驛站，身邊隻帶個小廝，本說第二日一早出發，可冇想到當天夜裡便下起了大雪。”

戚潯沉吟道：“除了刑刀，卑職還曉得一種刀——”

寒冬臘月，大雪初霽，過了書有“芙蓉驛”三字的牌坊步入驛內，戚潯先看到右手邊一列寬門窄窗的倉房，而遠處的驛館樓台連綴棋佈，彷彿山中集鎮。

“白日裡都是好好的，晚間下官想令大人們過個好節，便在明華廳擺了宴席，到點其他幾位大人都來了，餘大人卻未至。”

“臘月初六，從西麵肅州駐軍來的忠武將軍辛原修，與雲州太守吳涵一同到了驛站，臘月初五，徽州太守劉榭和工部侍郎祈然一同入驛過夜，臘月初四那日，是少府監織染署的田公公到了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