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逢[第1頁/共2頁]

吹雪雅居倒也好找，隻因這浠水兩岸非常熱烈，而越往裡走，越漸蕭索，待尋到吹雪雅居，四周已經可用冷僻來稱了，很有幾分隱於鬨市之感。吹雪雅居的確高雅，乃是臨水而建，頂樓懸於水上，增加了幾分奧秘與新奇。長寧停於吹雪雅居，對門外的侍女作輯道：“小生慕名而來，但願得見吹雪女人，還望女人前去通報。”侍女不覺得意，嘲笑道：“每天慕名而來的公子那麼多，我怎地知你是哪位公子？通報不通報都是一個成果，不見！還請公子回吧。”青鳥上前，遞與侍女一個珍珠回道：“勞煩了，還請女人不辭辛苦走這一趟。”這珍珠光彩圓潤，一看就曉得代價不菲，侍女笑著接過了珍珠，答道：“這位公子公然與眾分歧，猜想女人願定見你也不必然呢，不過，醜話先放在前頭，公子也彆抱太大但願纔是。”說完，她將珍珠置於衣服內裡，倩笑容兮地走了出來。另一旁的侍女見此，眼紅不已，扭著腰伎走了過來，素手搭在長寧的肩膀上，笑道：“公子，吹雪女人固然有著絕色的麵貌，但是待人不免有些涼薄，不現在天讓奴家服侍你，你看如何？”長寧不動聲色地闊彆了那名侍女，笑道：“承蒙女人美意，小生心領了。”說完便表示中間的青鳥從速掏錢。青鳥打趣地笑著，遞給了侍女一錠銀子。侍女接過銀子，滿心歡樂地說道：“奴家對公子但是傾慕呢，公子如果竄改了主張，隨時能夠來找奴家，奴家但是這裡等著公子，肆意讓君憐呢。”話冇說完，倒是被遠處一陣開朗的笑聲打斷，隻見一個風神超脫的公子走來。他身著鑲紋白袍，眉如峰，目似星，身形苗條，身上披髮了一種儒雅卻不失風騷的氣質。長寧眼眸動了幾動，這才笑道：“這位想必就是聞名天下的沈西風，沈公子了吧，本日一見，公然是與眾分歧啊。”沈西風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卻朝青鳥走來，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青鳥，頭漸漸地靠近，眼鏡半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醉地笑笑：“這位小哥倒是風趣，身上用的竟是閨中少女用的女兒香，不過用在這個小哥身上，倒是另有一番風味。可惜沈某冇有龍陽之好，不然定要將你收在府內。”說罷便來到方纔侍女麵前，輕浮地問道：“紅兒，這纔多久冇見，你就傾慕於彆的公子身上了嗎？可真是薄情啊。”紅兒在西風懷中嬌笑道：“公子這麼久都冇來，可教紅兒等得心都快被揉碎了，公子反倒說紅兒薄情，這叫紅兒如何洗刷得了啊？”沈西風遞給紅兒一錠金子，說道：“紅兒快去幫我通傳一下，等事罷，我們再好好地聊聊。”紅兒收了金子，在沈西風臉上親了一口，這才甜甜美蜜地出來了。不幸青鳥在一旁又羞又怒，臉都快憋出了血，卻也隻是忍著，毫不言語。

一勾彎月斜斜地掛於浠水河邊，在水中搖搖擺晃地投下倒影，如貴妃醉酒般，明豔當中帶著幾分嬌媚。蘇長寧手持摺扇，帶著仆人青鳥，便來此見地浠水的風景。浠水兩岸，茶館酒坊，買賣昌隆，燈火透明，幾近與白天無異。河水兩邊遍及畫舫，或有美人立於船麵，如富麗綻放的牡丹，吸引著遊人的視野，也有雅妓在簾幕以後單獨操琴撥絃，惹民氣往。蘇長寧問青鳥道：“青鳥，你看這邊如何樣？”青鳥答道：“回公子，一派歌舞昇平。”長寧歎道：“果然隻要欣欣茂發之景？為何我卻窺見幾分亡國之兆呢？”青鳥眉頭一緊，來回打量肯定無人重視以後才答道：“公子，謹言。”長寧笑道：“一貫曉得你為人謹慎，以是也對你特彆放心。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這浠水，若無幸可見遠近聞名的吹雪女人，豈不遺憾？走吧，你我就先去吹雪雅居一看。”青鳥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