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第2頁/共3頁]

他立時問道：“既是耶利哥守城神駕臨，可否挪動聖步到書珊城上，讓我全軍瞻仰聖容，好叫我邦得知：以色列有真神護庇。我國凡夫俗子，不成與之為敵……”

亞哈濟俄然連人帶椅，平平向後滑出數尺，雙手舉起，左高右低，各捏一訣，口中唸叨：“亞伯拉罕、雅各的神，差派天使下界，助我輩降妖除魔……”

板屋內光芒暗淡，看不清那三團黑影是何方崇高，伊斯貝見他們倏忽而來，倏忽而去，形同鬼怪，不似凡人――固然外邊天光已漸亮，他在這房裡隻覺到處陰沉森的，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透腦門，額角盜汗排泄，心想：莫非這兩人果有交鬼通靈之能？真把三個天國裡的厲鬼召來了？……

伊斯貝笑道：“即使如本朝國師，聶班達那般的法力，也隻能看到現在和疇昔之事――這世上真有人能瞻望將來？那我來問問：此次非利士、以色列兩邦交兵，終究勝負多少？”元帥的獵奇心已被勾起，完整忘了此行初誌。

伊斯貝看他裝模作樣、煞有介事的做派，內心不住嘲笑：把戲就要被拆穿，還在裝神弄鬼，搬出上帝來壯膽……

伊斯貝俄然瞪視阿希則、亞哈濟，恨恨說道：“亞杜蘭寨……大衛出山了麼？你們是不是他的部下？”

他話音剛落，隻聽“嗆啷啷”聲響，親兵保護紛繁刀劍出鞘。假扮表兄的阿希則、亞哈濟眼皮也不眨一下，自顧端杯喝酒――這兩人是大衛離宮流亡後，才歸其麾下。與伊斯貝從未戰陣朝相。是以，非利士元帥不清楚他們的秘聞。

亞哈濟介麵答道：“豈止不能全勝……你國還要損兵折將，退往基利波山以南！”

勒荷答道：“將軍請不要多疑！這確是我的遠房表兄――他們身懷絕技，經手做的可不是平常買賣！是以來往穿越疆場之間，並不難堪……”

人間奇聞軼事常常傳來傳去、眾口爍金，到最後臉孔全非――伊斯貝聽軍中傳言已傳得神乎其神，心癢難耐，數度求見，卻吃了閉門羹。他深知這等事倘若強求，不但不得歡娛，反而食之有趣……猜想或是因為名媛接得客多，身材疲憊。因而他嚴令部下不成再上門叨擾，專等養好了名妓身心，隻供本身享用一回……

勒荷聽他說得客氣，也朗聲答道：“將軍來得這麼早？內裡風涼，請出去發言……”

那人答道：“是！我軍設在亞杜山南麵的防營，昨晚被亞杜蘭寨人馬夜襲，傷亡6、七千人……”

伊斯貝緩緩說道：“表兄？不是吧？現在約旦河一帶戰亂頻繁，平常百姓唯恐避之不及，哪有人這個時候還跑來探親？八成是以軍特工！”

伊斯貝深思：曾得前鋒拉哈米來報――耶利哥城外石陣有希伯來人的金甲神鎮守，讓我部繞城而過，不成輕入！莫非那神將天兵來到了書珊？但我傳聞上界天神顯聖，該當光亮純潔纔對，怎會這般鬼氣森森？這二人滿嘴大話，待我再試他一試……

伊斯貝的胃口已被吊得實足，接到喜信，顧不得天剛拂曉，便即登門。他整了整衣冠，輕叩木門，問道：“勒荷女人在嗎？非利士：伊斯貝來訪。”

勒荷說道：“刀槍劍戟、拳腳工夫，隻屬平常！他們有交神通靈、問星占卜之術，可預知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