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第1頁/共2頁]

烏利亞走到大衛馬前，雙手捧上以笏短劍，恭恭敬敬說道：“部屬未辱任務，寶劍完物償還將軍。”

逃城城主剛纔槍尖斜插入土，乃是後輩的起手招式――即如同友軍之間遞刀，老是把刀尖向著本身，直接把刀柄交在對方手中。實在他本想自表謙虛，卻被會錯了意。

本來烏利亞雙腕顫栗，長槍疾出，槍尖彆離在四柄刀身上一一點過，勁道一觸即收。他橫槍當胸，嘲笑道：“對於你們幾個，還要用塵沙迷眼？豈不墮了我的威名？”

烏利亞不再理睬，獨自走到大衛馬前，躬身說道：“部屬受命殲敵，前來繳令！”他話音剛落，那非利士人的屍身才緩緩向前撲倒。阿希則等便雅憫懦夫，第一次目睹逃城城主的技藝――彆看他常日寡言少語、沉穩溫馨，而臨敵之時舉手抬足、進退趨避，蕭灑超脫，很有東方柔術的神韻，心下都是好生佩服。

烏利亞笑道：“將軍放心！部屬內心稀有。”

四名硬手見他槍法奇快，心頭都涼了半截，暗想：他起先以一敵五，竟然留不足地。僅是慢條斯理、虛以周旋，遲延時候，等候機會……雖明知不敵，也要罷休一搏――總之被打死也不能被嚇死。

大衛伸手接過，輕聲說道：“城主整夜費心，實在辛苦！打發這四人，我方出四員虎將，綽綽不足！何必冒險？”

比拿亞已把沙瑪肩上的傷口用布纏裹，止住血流。他體格結實，並且兩處箭傷都不在關鍵，嚼了幾口乾糧，豪飲了一皮袋淨水，立時精力規複了8、九分，大聲說道：“如果不是以色列的神眷顧保守，差大衛將軍尋到這裡，明天的日落我就見不到了！”

世人都覺冥冥中自有上天指引，這一起夜襲敵國都城、重鎮，非常順利，還在歸程上救了烏利亞二人。本來料想當中，休咎未卜的前路，轉頭看來竟是一片坦途――可謂有如神助，凡人豈能勸止？

烏利亞向後倒躍，避開鋒芒。勁貫雙臂，鐵槍自上而下――長矛當棍使，兜頭砸向左邊兩敵。那兩人見他勢道威猛，不敢硬扛，閃身避開。烏利亞不等這招用老，長槍快速橫擺，掃向右邊一人。

大衛聽他言辭果斷，不好再多說，揚聲叫道：“你們四個如果幸運勝了城主一招半式，也算是真豪傑，饒你們不死便是！”

烏利亞說道：“我與沙瑪恰是想進到那林中暫避追兵。不料非利士馬快，加上人多勢眾，箭如飛蝗。我二人未能護住坐騎，馬匹被射死。若不是將軍及時趕到，隻怕明天要想脫身，還真正不易！”

\最後四名非利士妙手目睹墮入重圍，勢難殺出。一人叫道：“你們是甚麼人？報上名來，我們到了陽間，也好向鬼王申冤！”

四人發一聲喊，舞動彎刀將烏利亞圍在垓心。逃城城主不緊不慢，鐵槍挑、刺、遮、攔，各儘其妙，不留一絲馬腳。鬥了一陣，兩名非利士人俄然著地滾進，兩把彎刀攻敵下盤；另兩人猛砍猛斫，都在進犯敵手的上三路。

烏利亞不給對方留涓滴喘氣之機，雙手在背後一撐，借力左足橫掃，正踢中另一人小腹。那人痛徹心肺，眼冒金星。他還未及緩過神來，已被逃城城主扭斷了頸骨。

大衛笑道：“如果奉告你了，你們一個都彆想活了。”

此人本待趁他前撲，乘機刀斬其背，不料烏利亞迅捷變招，槍桿帶著呼呼勁風已到麵前。他避無可避，隻得舉刀擋格。“嗆啷――”金屬相擊之聲刺耳！單刀竟被生生砸彎，鐵槍挾著厚厚的刀背，撞在此人前胸。這名非利士軍兵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肋骨斷折，目睹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