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第1頁/共2頁]

施每拿笑道：“倘若那人真被這蛇咬了，算是報應不爽啊……”

約押答道：“哥哥的心腸，與我王一樣的慈悲……”他把兩顆明珠都支出盒中，倉促換下“海蛇皮”――三人緊隨施每拿沿路尋去。

他們繞到側門人少之處，翻牆躍出院內。施每拿到了自家府中，輕車熟路。徑直摸到大堂內裡。四人藏身一座巨石以後。探頭往裡張望――看到廳上黑壓壓站了數十人。大半手舉火把。燈火透明，堂上景象瞧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一條小蛇緩緩遊近，躊躇盤桓、點頭晃腦了好一會兒。“倏”一聲俄然鑽入管中。約押手疾，把水下那頭用木塞堵住。再摸出一塊木塞，將另一頭也堵死。阿比塞問道：“這時候，哥哥另有捕蛇的興趣？”

施每拿安閒答道：“請四將軍明察――眼下氣候酷熱。每逢夏季，小人都要下水沖澡解暑，樂而忘歸。如此就要落個投敵叛城的罪名！這般黨同伐異、解除異己。不免民氣離散……”

群豪均感局勢火急，趕緊換裝。［.約押卻說道：“你們先換身衣服――我去弄條毒蟲。”他從包裹內取出一根銅管，一頭罩在鼉龍珠上，一頭伸入水下。他剛纔已發覺那些毒蛇對這寶珠，竟是又敬又怕――想要靠近，又不敢太近。

約押答道：“他們想要放蛇咬人，就讓設想之人嚐嚐被蛇咬的滋味！”

四鷹深知這蛇毒世上罕見！既被它咬中上肢，毒液半晌就要攻心！當時就算神仙降世，也救不了本身這條小命――他當機立斷，左手抽刀抵在右臂腋窩下，一發狠：一條膀子齊肩卸下！世人驚呼聲中，鮮血噴湧而出。再看那條斷臂，已變得青紫烏黑！四鷹極是剽悍，強忍劇痛，並未昏迷。馬上便有親兵為他止血裹傷。

四鷹冷冷答道：“約拿達將軍府上的……奴婢仆人，可都在家中？”

施每拿低頭喃喃說道：“血凝赤虺……血……凝赤虺？四將軍說的是它麼？”他邊說邊取出一根銅管，俄然對準四鷹拔開木塞――世人隻見一道紅光，從管中激射而出！

兩人相距獨一4、五步遠，加上銅管的長度――管口離四鷹不到三步之遙！那道紅光眨眼間已欺到麵門！四鷹全冇推測他竟敢突施偷襲，搞不懂他使的是甚麼暗器，隻得先護住頭臉關鍵，不假思考，疾退兩步，同時抬起右手擋在麵前。

施每拿走到中間，大聲叫屈：“小人並未作奸不法，四將軍憑甚麼要刑拘於我？莫非耶路撒冷就是你三兄弟的天下，合城百姓都要鞍前馬後的聽你們調遣，連性命也不顧了？就任憑你們呼風喚雨、隻手遮天？”

比拿亞看內裡模糊分紅人數相稱的兩派：一邊以三報酬首――恰是有過兩次比武的耶布斯三鷹兄弟。另一邊擁出一條大漢，想來當是約拿達。

他一現身，不但約拿達吃驚非小，連四鷹也悄悄納罕，思忖：部下密探通報――此人朝晨潛遊出城，整日未歸！我料他必是投降了以軍，要引敵兵從水底剿襲耶路撒冷。我在河裡置入數條劇毒赤虺……即便大衛帳下真有死士敢夜裡潛進城來，管保悄無聲氣的喪在毒虺牙下！他又怎會毫髮無損的返來了？他麵上不動聲色，森然說道：“你來得恰好！正要索你歸去，細細查問！”

四鷹雙眼一翻，昂首望天，淡然說道：“你倒是振振有詞、滴水不漏！我來問你：你家仆人施每拿，現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