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兩紙便箋[第2頁/共2頁]
楊再興饒有興趣的瞧了瞧麵前這兩位,從懷中又取出一封信來,倒是悄悄放到本技藝邊的茶幾上。
若僅是大宋邊境輿圖,許貫忠還不會如此驚奇,畢竟以西門慶當今職位,打仗過朝廷輿圖也算普通。可這便箋上,凡是本地地區,非論遼金,還是高麗東洋,乃至連那外洋琉球,亦有標註。而更加可貴的是,下方的交趾、占城、真臘等很多南邊小國,俱都在列。
“哎!”
許家正廳上,手中薄薄一張信箋,握在許貫忠手中倒是如同萬鈞之重,一貫自喻泰山崩於前而色穩定的他,現在臉上神情倒是如同走馬燈普通,怒怨喜哀,可謂七情具有。
幾條曲折的墨線,勾畫出一副極簡樸的圖案,在圖案中各處還列著宋遼金以及高麗,東洋等國名。
許貫忠此人,雖居鄉野草屋,倒是放眼天下,實在是有大胸懷,大派頭之人,又習得契丹女真乃至西夏蒙古諸多說話,就是因為其人已經模糊發覺到這天下事情之局已然開啟。隻可惜自家雖有管樂之謀,卻一定能得其主。
如此這般,本身或許真有需求走一遭登州,好好瞧瞧這位西門相公!
對於西門慶此人,自當日其人分開大名府後,燕青就下了一番心機,將其在陽穀縣和東京汴梁的一些事蹟探聽清楚,終究得出此人是個迷戀女色,有才無德的佞幸小人。
燕青亦是智力出眾之人,可抓著這張便箋,倒是如同拿著燙手山芋普通,丟不得,拿不住,緊皺雙眉,冷靜無言。
如此災年慘象,許貫忠即使再潔身自好,心中亦有百姓,如有才氣挽救於萬一,如何敢不經心極力。隻不過西門慶信中雖未言明,可相互都是聰明人,其招攬之意已經透露無遺。
若許貫忠隻是正視自家名聲之人,那麼大可拒之,西門慶對於這般重名甚過做事之人,天然也就冇了招攬的心機。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今歲大旱,冬春之際,河北山東兩地,餓殍浮於野,其景可見。我欲遣人從海路往交趾、占城兩地購入糧食,預作籌辦。此事駁雜,牽涉錢貨更是驚人,若得許兄居中補救,我願以全責相托,毫不掣肘。”
所謂輿圖,實在就是後代的輿圖,隻不過在當代,各種輿圖幾近可算國度的最高奧妙,底子就不會流落官方。那許貫忠從年青時就周遊各地,熟諳各處山川陣勢,的確就是北宋版的“徐霞客”。對於大宋由北至南的海岸走向,雖無非常邃密的描畫,可亦知大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