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遊幸瓦子[第1頁/共2頁]
也就在這兩位內侍壓著嗓子低聲商討之際,靜室內傳來一聲輕咳,兩人從速離了廊下,趨至靜室門前,掀簾而入。
中間一名年紀稍長一些的內侍顯得慎重一些,思慮也更加精密些。
不消說,這動靜不過一個時候,就從宮禁中傳出,直入了西門慶的耳中。
約莫半個時候後,在林靈素主持的上清寶籙宮中,趙佶得了一卦,那林靈素早得了梁師成的動靜,當即解了一個“逢金即解,遇木得祥”的卦辭。
當然,這都是明麵上亂來趙佶這位天子的,本日瓦子內的劇目、相聲一應內容都是新近排練的,而那《桃花扇》最為典範的“逼婚撞柱”一幕,亦是由崔念奴切身上場,詞曲唱腔俱皆上佳,引得包廂中的趙佶陶但是醉,讚美連連。
這位荒唐天子,可算是北宋一朝皇權最重的一名天子,對於一眾身邊人,說得好聽是寬仁溫暖,實則就是靠近小人,輕浮無狀,隻以喜惡待人行事。這些常日服侍一旁的內侍自是最為明白趙佶的性子,若真是過分的拘束謹慎,隻怕還惹得這位官家不喜。
同曆代深居**的帝皇分歧,趙家的天子彷彿都很愛好與民同樂,乃至仁宗還曾言及戀慕東京市民餬口的富強熱烈。
“這是如何回事?”趙佶臉上的笑意一時候儘皆收斂,麵沉如水,盯著麵前的梁師成道,“但是你做的局?”
趙佶雖說行事荒唐,可畢竟是執掌一國的君王,不容彆人算計。
“師師說的但是《玉堂春》和《木蘭辭》?”趙佶詞才亦是了得,天然能夠瞧出這兩厥詞的不凡之處,不由灑然一笑道,“這就難怪了,唯有作出‘人生若此如初見’的詞才,方纔氣有如此佳作!”
這內侍口中的妙元先生乃是趙佶最為寵任的一名羽士,名為林靈素,少時曾為東坡居士的書童,倒是同高俅普通出身,平常同梁師成、高俅兩人互為奧援,乾係最是密切。
“官家實實冤枉老奴,老奴同那西門慶可冇半分乾係,也不知他如何就窺出賢人魚龍白服!”
因這“銅”字,趙佶這些光陰靜坐修行時也總不能入定,感受進益不大,經了內侍提示,倒是動了動機。
接過內侍手中一盞極品團龍茶,輕啄幾口後,趙佶眉頭不由輕皺,倒不是這茶湯不好,而是思及年初時開建的艮嶽。
“官家,傳聞這處瓦子就是那人運營的,短短幾月,在一眾北裡瓦子中,模糊已成汴梁魁首!”
“官家可還記得幾個月前流行東京的兩厥新詞?”
也就在趙佶悶頭瞎猜之際,提點宮觀的梁師成倒是來了此處。趙佶見著這位寵臣,表情稍解,一番閒談下來,倒是提及東京行首崔念奴的事,言及近些日子在都城的北裡瓦舍中,有一出《桃花扇》廣為傳唱。
這日晚間,天剛擦黑,趙佶同梁師成以及幾位隨行保護就沿著隧道去了馬行街李師師處,以後攜了這位天仙般的女子,乘了一架梁府的馬車直趨麴院街的西門瓦子。
“哦,此人竟如此博才,倒是甚難堪的,淪落販子不免可惜!”
對於這封卦辭,趙佶一時也是冇有眉目,不知這“金”是指財帛,抑或是指一金姓之人。至於前麵半句,卻更是一頭霧水。
禁中,延福宮。
一處靜室中,道君天子趙佶閉目修道已有個把時候,本來門外服侍的兩位內侍倒是躲在避風處的廊下,隻是遠遠瞧著這處靜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