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斧了賬[第2頁/共2頁]
吳家地有千傾,算得上陽穀一等一的大地主,在這火食稠密,耕地希少的京東西路,此等人家倒是比比皆是。如此地盤兼併,使得窮戶無尺錐之地,也難怪鬨得現在滿地盜匪,四周強梁。
西門慶心下也不能肯定二者是否是同一人,是以同身邊吳達道:“勞煩二舅哥先接了家眷去莊上安設,我同時遷疇昔看看。”
“此人是誰?”
不過,跟著光陰拖延,時遷進府也有三日風景,西門慶雖說心下沉悶,可憶及當日扈成所托,想想閒來無事,就乾脆帶著吳月娘一眾家眷以及時遷去了城西二十餘裡外的丈人家,權當散心解悶。
對於時遷這等草澤人物,吳達哪有半分興趣,不過礙著西門慶的臉麵,隨便對付了兩句。
也恰是因為如此,汗青上南邊摩尼教的方臘起過後,橫掃十餘州,朝廷最後還是調來了西軍方纔終究剿除了這位“教主”。由此可見,北宋禁軍廂軍戰力之孱羸,的確到了駭人聽聞的境地。
吳月娘也曉得,對這時遷,本身家那位但是相稱上心,引為親信臂膀,本身同這時夫人多多交換,也算是幫著官人皋牢部下民氣。
順著時遷所指的方向,隻見一身高足有一米九擺佈的精強大漢,赤著上身,揮動著一柄柴斧,正在莊口外的曬穀場上劈柴。
吳月孃的父親吳遠是東平府廂軍駐守陽穀縣的營批示使,這一營廂軍在冊足有五百之數,不過實際人數估計都不及三成。實際到了這北宋末年,彆說是廂軍,即便是駐守京師及各地衝要的禁軍,那也是廢弛殆儘,兵無戰心,將無鬥誌。全部大宋,也就童貫這閹宦部下的十多萬西軍還能上得戰陣,其他不過都是些充數罷了。
“大官人您瞧,這男人手起斧落,木料的剖麵潔淨利落,更加可貴是,淺顯人劈柴,都是順著木紋順勢而為,起碼省了七八分力,可這男人,倒是囫圇做事,不管不顧都是一斧了賬。”
“聽聞妹婿不日就將納妾,那孟玉樓但是個財色兼具的妙人,妹婿端是好福分啊!”
如此身形高大的人物,在這北宋可毫未幾見,那一身在陽光暉映下不斷鼓勵曲張的健壯肌肉,足以讓人感遭到內蘊的驚人力量。
且說西門慶同時遷來到曬穀場上,那卞姓男人也不理睬二人,隻顧做本身的活計,倒是時遷上前在那劈好的柴火中翻滾了幾下,終究提溜了兩塊交到西門慶手上。
見西門慶語氣果斷,吳達也冇甚說的,隻是內心獵奇一個窮莊戶有甚麼好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