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第2頁/共3頁]
“好。”
隻可惜他們的敵手是白起鴻,是阿誰談笑間殺伐定奪的白起鴻,阿誰傳聞間心狠手辣的白起鴻,他彷彿冇有缺點,完美得無懈可擊。
車子在簡家大門前停下,花聽一隻腳剛邁下車門,腦海中便閃過簡夫人那張刻薄刻薄的嘴臉,太陽穴便在這一秒內高聳地跳動了起來。
“花mm,你想不想睡我還看不出來麼?”簡亦嘟了嘴,微俯了身子靠近她,卻差一點腿一滑便要摔下去。
花聽色彩漸深的雙眼似冷眸貓邪魅地眯著,“朕乏了。”抬手撥了撥額前幾根粘膩的髮絲,一副懶得再同他多說話的模樣。
花聽想笑,見他重新在床沿邊坐穩了,便又將嘴角的弧度放平,歎道,“簡亦,”她略帶倦意地翻了個身,“你就不感覺奇特麼?為甚麼你麵前的花聽連鋼琴都不會彈?”
錢局長此次冇穿警服,穿了一身硬挺的西裝,許是氣候熱了,一進門就將外套脫了搭在臂間,阿堯為他殷勤地拉著花聽劈麵的一張椅子,錢局長腿一邁便坐下,衝花聽淺笑打了個號召。
花聽淺嚐了一口茶,點頭道:“白起鴻想要藏的人,錢局長以為我會曉得麼?”
“實在錢局長與我想的一樣,檢督查翻身機遇不大。”因為她的太爺爺是在她的白爸爸出世後的第二年裡纔回的上海,能夠說是她的太爺爺在北平生活了有大半輩子;現在回想起來,她大抵能夠瞭解了為甚麼太爺爺的淺顯話裡會時不時地帶出一股莫名的北京腔兒,本來並不是他京劇看多了的原因。
想到那日趙一然在去北平的輪船上向她揮手告彆的景象,想到她對這片地盤的不捨與期盼,手一鬆,鋼筆低低地落下來,骨碌碌地在紅木桌上滾了幾滾,將近滾到邊沿去,她又探脫手,無認識地將它抓住,拇指撫在上頭,細詳確致地摩挲。
“我隻當你是不想彈,”簡亦兩指往她額上悄悄一敲,“莫非不是麼?”
“白蜜斯是明白人,”錢局長冇有喝茶,隻將茶杯又放在了桌上,“你應當曉得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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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聽輕哧一聲,以雙眸瞪視,“平時見你挺聰明的,現在如何蠢鈍如豬?”
“白蜜斯想的,我也想過……”錢局長神情無法,視野落在了辦公室一角的天冬草身上,“白蜜斯也喜好種天冬草?”
錢局長皺了皺眉,看似有些難堪,“白蜜斯也以為是……白先生身邊的人?”
因那日簡茂生在白起鴻的生日飯局上同白夫人開的一句醋意滿缸的打趣話,簡亦今兒個便帶著花聽到簡家大宅串門去了。
聽得他這一句反問,花聽緩下眉頭,也緩了聲,“我是白花聽,隻不過不是你熟諳的那位白花聽罷了。”
“我們即便是抓到了姓丁那小子,可冇有證據一樣束手無策。”花聽怎會冇想過這些?以現在這個年代的科學技術,不要說指紋甚麼的,連最起碼的目睹證人都冇有,這案要從哪頭翻起?
“那白蜜斯曉得他的下落麼?”錢局長語帶深意,指頭悄悄敲著桌麵。
“我想問一句,”花聽將手中茶盞放下,聲音低低,目色沉沉,“錢局長為甚麼要幫檢督查昭雪?”
簡夫人一手把玩著牌九,一手蔥根似的指尖夾住煙管,眯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
花聽與這位錢局長自那日檢督查上了北平的航船後就再無交集,但隻要一想到那日被迫分開的檢督查,花聽便揚了揚眉,號召著泡了一壺大紅袍,便著人請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