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1頁/共3頁]
“我們甚麼事?”花聽立在他麵前,給本身也倒了一杯梅花酒,素手翻轉,麵間挽花,襯衫立領上的金邊映著一雙眼眸傲視生輝,豐潤了幾分的身材在寬鬆的襯衫間更顯得凹凸有致,比起剛來30年代舊上海的她,是要成熟誘人了很多。
現現在,龍幫已經是上海灘最為龐大的幫會構造,乃至極有能夠成為國際性的幫會,各種支流很多,但都以“龍幫”為正宗。
花聽定定地瞧著他,上方人的眉眼那樣近,呼吸淺淺地噴在她的鼻尖,淡淡的酒氣和著她迷離的雙眸,差一點就要沉浸,“你,想乾嗎?”
此舉離她的目標,便又近了一步。
簡亦抬眸瞧著花聽這番模樣,細碎的劉海間上挑的桃花眼裡帶了勾引,嘶啞的嗓音從鮮潤的薄唇裡吐出,惑到近妖:“不用心。”
字體骨折剛毅,筆鋒淩厲,恰是他的氣勢。
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細緻的筆法,看得花聽遲遲下不去手,“羊毫字我還真不大會。”
他說:“贈一副春聯於我,算是分開前的一個小禮品吧。”
分開是必定,分開,亦是必定。
一句詩被他念得綿綿動聽,唇齒生香。
他緊緊地擁抱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吻像銷魂噬骨的花朵開得層層疊疊,美豔卻淒目,彷彿帶著抵死纏綿的意味。
簡亦歪趟在房間正中心的堅固床墊上,外套已經脫了,隻著一件素色襯衫,衣領鬆鬆地攏著,精美的鎖骨在暖室裡染了一層緋紅。床邊的小桌幾上的琺琅壺裡溫著他親手釀的梅花酒,他撐著額角神采迷離地舉著酒杯,眼中帶了幾分醉意。
“花mm,我說過的,你總有一天會愛上我。”
簡亦的手探到她的領口處,悄悄一旋,鈕釦便跳開,暴露瑩白的肌膚。他纏綿地吻著她的唇角,遊移到耳畔,含住了她的耳垂。
龍幫也叫“家理”,家理中有一句話:有理走天下,在理寸步難行。”便是說,龍幫是社會上、江湖中以及各階層和各行業中的“通行證”。
對於這個打算,花聽與簡亦達成共鳴,並從白起鴻手中勝利接過了位於十六鋪船埠的鴉片財產。
清朝滅亡後,龍幫成為遍及天下各地江湖船埠的黑社會構造,權勢強大。束縛前的大上海,不管是權傾一時的市長還是有背景的局長廳長等人,上任之前必然要先拜龍幫頭子。那些達官朱紫,軍閥顯要,見了上海龍幫頭子都要矮三分,足見龍幫權勢之龐大。
他輕吻在她耳畔,探手摸到她冰冷的指尖,同她十指纏握。
“可我還是指不定哪天就要走。”癢意濃烈,還是忍住笑意瞧著他。
“不嫌我字醜的話,我倒是很樂意。”花聽的眼神不自發地遊移到方纔寫好的兩句詩上頭,手心莫名地沁了一層薄薄的汗,粘膩得讓人不利落。
陳樹的手動了動,拂過她的手背,握住了她的手腕,側頭轉向她,清淺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耳廓,耳上金飾的絨毛彷彿也有了幾分認識。
“是要將我的字體裱起來,掛在你的酒樓顯眼處麼?”
陳樹走的前一晚,他命人從外頭帶了一些宣紙返來,並在祠堂的一張破木桌上擺好硯台與筆墨。
“先親個?”他笑容邪邪,“親了再奉告你。”
簡亦握著酒杯,坐直了身子,流光溢彩的液體蕩了一蕩,眯著眼睛瞧著她紅潤的雙唇一張一合,眸色垂垂深了,染了微微的醉意,“花mm不是同我告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