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忠厚狠毒[第1頁/共3頁]
“誰奉告你金白眉要抓我了?”四毛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
“我是該說你心大呢,還是該說你傻啊,都甚麼時候了,你另故意機顧著嘴上歡愉?”春孃的神態看起來一點都不輕鬆。
“你想想,金白眉為甚麼要納降徐三刀?換句話說,徐三刀對金白眉來講,有甚麼操縱代價?”
“很簡樸,就是為了給你們漕幫添堵唄。”
四毛笑嘻嘻的看著春娘:“春娘姐,我現在不能頓時奉告你,如果頓時奉告你了,你印象不深…….”
“我不白吃你的,走前跟你銀賬兩清,毫不賒欠。”四毛夾起一根直排入口,嚼得嘎嘣響。
“就算他是為了給我們漕幫添堵,可這和金白眉不消海捕公文抓你有甚麼乾係?”春娘不依不饒,總想扳回點麵子來。
四毛一臉不覺得然:“我說姐姐吔,你是誰啊?漕幫人家啊,自小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如何這麼點障眼法就亂來住你了?如果徐三刀還是疇前,金白眉看中這點也說得疇昔,但今時分歧昔日了,現現在徐三刀被打榻了場子,要銀子冇銀子,要人冇人,要場子冇場子,金白眉為這個費心吃力招降徐三刀,除非他有病。”
四毛嘿嘿笑道:“金白眉如果至心要抓我,為啥不貼海捕公文?他但是堂堂的八品縣丞,咱沔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二老爺,何需求學咱江湖道上的幫派尋仇,在私底下大海撈針?”
“那是甚麼事?”
春娘想起金白眉的臉,再遐想到四毛這句“無恥之極”的考語,不由格格的笑出聲來,忍不住又要去掐四毛:“就你這張促狹嘴,被金白眉聞聲了,細心他扒了你的皮。”
“這還差未幾,我春娘茶社一貫都是賒欠免談…….”一句話冇說完,春娘俄然回過味來:“你給我打住,又想繞著我,現在我們聊的底子就不是錢的事。”
“那你說金白眉為了甚麼?”春娘明曉得四毛說得有事理,但小性子犯了,仍然有點不歡暢,氣鼓鼓的將起四毛的軍來了。
“哎我說,我是該你的還是欠你的,你真籌算賴我這兒不走了?”春娘一雙杏眼薄嗔帶笑的罵道。
四毛撚起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裡,一邊嚼著一邊點頭晃腦的說道:“前頭是徐三刀和金白眉的部下熗火,你爹另有漕幫當家的幾個大輩傾巢而出跑去押糧,撂下幫中的兄弟在沔口扛事兒。背麵是金白眉剛收了徐三刀,就為了他發兵動眾,各處撒網替兄弟抓仇家,這兩廂一比較,冰炭水火,不就立見清楚?誰不誇獎金白眉講義氣,跟著他混有鐵桿的背景?以是說呢,我就成了這金白眉假模假式顯擺本身義薄雲天的道具,連帶著徐三刀、你爹和全部漕幫,都給他做了梯子,紮踏實實露了一回金白眉那張無恥之極的臉,話說到這份上了,姐姐你總該聽明白了吧?”
“我不顧著嘴上吃喝又能如何樣?現在我是哪兒都去不了,隻要躲在你這兒,大門不能出,二門不能邁。也就剩下吃喝這點事能讓我忙活了。哎,今兒個早晨弄幾個點平淡的菜,連著大葷大肉,膩了點,換換口味。”四毛仍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采。
“彆、彆、彆,春娘姐,彆鬨了,我冇說不奉告你啊…….”四毛連連告饒。春娘在四毛身上壓了個滿懷,鼻中嗅到一股男人身上的氣味,不由得臉上一陣發燙,狠狠的啐了一口,才鬆開了四毛,坐起家來,用手清算著狼藉的鬢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