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受罰[第1頁/共4頁]
這時戚繼光收起笑容說道:“既是如此,遵循門規,李如鬆比武誤傷,固然念其並非出自本意,但終歸致赤哥兒受傷,現罰其禁食一日,禁足三日,閉門思過,思過期候,旁人不得滋擾。”
李成梁頓時語塞:“這這……”說了兩個這字,心下雖知赤哥兒所說與究竟多有出入,但當爹的哪能真要親兒子的命呢。
俞大猷說道:“賢弟,老夫並非要討情,違背軍令,定罰不饒。”
李成梁又喊:“來人,哪個膽敢違令,不要你項上人頭了不成?”。
李夫人拉著赤哥兒的手,心疼的直掉眼淚,聽聞李如鬆出去,站起家來,從裡間屋內出來,見了李如鬆,手指氣的顫栗,指著李如鬆說道:“朋友,你瞧你做的功德。為娘剛剛纔說過你們兄弟要相敬相親,轉眼你就肇事,本日你父如何罰你,任其發落,為娘毫不為你討情了。”
李成梁見俞大猷附和,便說道:“既然如此,還不快將李如鬆拖下去。”
這時俞大猷方纔微微展開雙眼,咳嗽一下,說道:“且慢。”
李夫人一聽,也嚇了一跳,恨歸恨,畢竟本身的親生骨肉,哪能真狠心不管,但剛要說話,就聽李成梁哼了一聲,一擺手,說道:“夫人莫要講情,此子所犯是軍規,定難寬恕。”
三人固然以兄弟相稱,並且戚繼光是俞大猷的親師弟,李夫人又是俞大猷的師妹,李成梁從夫人處論起也稱俞大猷為師兄,固然李戚兩人官職比俞大猷高,但是俞大猷比李成梁和戚繼光大了近二十歲,長兄如父,是以李成梁和戚繼光對俞大猷非常尊敬,以父禮視之。
那兩名親兵此時也隻好硬著頭皮上前,伸手來拖李如鬆。
李如鬆從小天不怕地不怕,見了天子老子也不打怵,而師父師伯對本身心疼有加,從內心深處隻是尊敬,卻也並不驚駭。在這世上,李如鬆就怕兩小我,一個是現在的當朝首輔東閣大學士張居正,彆的一個就是他爹李成梁了。
李成梁板著臉不說話,俞大猷揮揮手說:“去吧。”
李如鬆麵色慘白,點了點頭。吳醫師辭職後,兩人這才步入西院。
李如鬆心領神會,又一叩首道:“師伯,師父,父帥,那孩兒辭職。”
赤哥兒輕聲問道:“鬆哥不礙事了吧?”
李成梁現在麵色一沉,說道:“李如鬆,你可知罪?”
李成梁不由怒道:“戚元敬!這是你的寶貝門徒,有你這師父在這裡,師兄發話,赤哥兒又講明乾係,我何來多事,你來發落吧。”
李成梁瞪了戚繼光一眼,戚繼光卻一臉嚴厲,假裝冇看到。
李成梁這才轉向李如鬆道:“孽子,本日之事,你師父既然懲辦,你可領了?”
李如鬆回道:“是,師父。”但是並未轉動。
赤哥兒搖點頭說道:“我是來稟告姨丈,這事和鬆哥無關,是我在房前練劍,感覺內府練武園地狹小,多有不便,剛好鬆哥路過,我便問了鬆哥可有練武的地點,鬆哥這才帶我去的校場,我本就愛騎射馬戰,是以到了校場瞥見了馬兒一時情難自已,懇求鬆哥陪我過上兩招,是我學藝不精,出了岔子,都與鬆哥無關的。千錯萬錯都是我赤哥兒的錯,姨丈要罰也應當罰我,而不該獎懲鬆哥。”赤哥兒本來出血很多,現在一口氣說了半天,頓時有些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