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俠之大者[第1頁/共2頁]

城牆頭上的兵士，隻是長久的慌亂以後，敏捷揮動手中的紅色令旗，朝著不遠處北角至高的瞭望台揮動“十字交叉”旗令，一麵敏捷彙報把總、千總。北郡軍士平素的練習都是郭金龍親身上陣，現在烽火將燃萬急之刻，全軍將士並未自亂陣腳，各司其職高速運轉，足見郭金龍練兵之道乃是上上乘，承平守將能有如此百戰穩定之能，實屬可貴。

欣喜之餘，郭金龍拉著淩飛雲疾步走向沙盤，“飛雲，你來，不日開戰，我們如此如此......”

淩飛雲倉猝不迭與之同跪，雙手扶住郭金龍道：”將軍，何故如此折煞飛雲，若不是當年將軍恩遇，飛雲早已是彆人刀下亡魂，豈有本日？但憑將軍叮嚀，上刀山下火海飛雲也在所不辭。“

郭金龍卻早早打斷了話頭，“賢弟勿要推讓，楊兄弟與徐兄弟二人技藝不弱，但如果保得全麵以後，我的麒麟兒那個來撫？那個可教？唯有賢弟可讓大哥無後顧之憂，儘力迎敵。”郭金龍有些誠心腸望著淩飛雲。

玄月九日望鄉台，他席他鄉送客杯。

重陽將至，北郡將士剋日雖已嚴令備戰，但佳節思親乃人之常情，全軍將士仍不免鬆弛憊怠兩分。淩晨的曙光仍斜掛城牆頭，宿夜守城的兵士都還還在貪婪地享用那一縷清秋晨光，淡淡地暖和輕柔地沐浴著。

遠處，不遠處，一匹奔馳的黑駿，好似一道玄色颶風普通，馬鬃在晨風中獵獵作響。頃刻，已至城牆之下的護城河邊，“敵軍來襲！”隻一聲，瞬息斃命於護城河邊。細看，本來是北郡的標兵，來時定然是遭受重重圍追，穿胸一箭正射中右胸，若不是盔甲勒緊護住心脈血流，恐怕早已流血不止而亡。

“大哥，但是……”淩飛雲還欲言語。

”金老先生本就是一代武林巨擘，醫、學、儒、道、星象天文博采眾長，更兼技藝超凡、卓爾不群，享此盛名是理所該當。金老先平生生仗劍遊俠推許俠義，卻又一向隱身江湖當中，江湖亦隻傳其俠名未見其蹤，當年郭氏先祖亦是因為死守襄陽獲世人崇敬，金老先生纔不吝筆墨，贈送先祖八個大字，世代相傳，郭氏才得以在江湖世代享有俠名。“郭金龍如數家珍地報告著。

郭金龍立起家來，一把扶起了淩飛雲，有些嗔怒地說道：”既是如此，今後便稱我一聲大哥，徹夜所求之事或許便要賢弟馳驅半生了。“

淩飛雲竟聽得有些入迷，竟愈發獵奇地問道：”人生不過數十載，這個金老先生為何得享如此盛名？“

郭金龍轉過身去，徐行走向廳內的高案，似不肯讓淩飛雲瞥見現在臉上的哀痛，緩緩地說道：”此番惡克服負難料，郭金龍誓死守城為國儘忠自是分內亦是恪守祖訓，不讓泉下先人蒙羞，但不幸我那尚在繈褓的麒麟兒，罪不在吾兒！大哥隻求賢弟能夠亂軍當中保住我郭氏獨一血脈。“言罷郭金龍已經轉過身來，雙目灼灼盯著淩飛雲，等著淩飛雲的答覆。

郭金龍點頭不允，無法地說道：“大戰期近，大哥又怎情願落空賢弟如許一隻要力臂膀，不過此番惡戰確是存亡難料，一麵是我那尚在繈褓當中無辜的麒麟兒，一麵是我郭氏俠義祖承毫不能斷，為保萬全不得已而為之。”

郭金龍深知淩飛雲的為人，重諾、謹慎，也有一絲剛強；並且淩飛雲武功與本身亦在伯仲之間，郭金龍深知這般技藝在萬軍當中對戰局不成逆，但如果想要殺出重圍倒是易如反掌之事，心念至此，郭金龍也不再躊躇，朗聲道：“如此甚好，麒麟兒性命便拜托與賢弟，將來之事便統統盼望彼蒼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