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9章 玄幻番外篇24·最終一夜(上)[第1頁/共1頁]
“那就是會。”
“說得好。”
“波若摩羅,你真是活得太復甦了。”
她胸口驀地一窒,伸手撐住他肩頭,無法地昂首歎了一口氣:“好吧,我嚐嚐。”
驀語笙白衣拂動,並肩與他極目遠眺,忽而微喟:“我雖有天仙修行,亦不過塵凡間一躑躅凡人,算不得太上忘情,終不能看淡統統。”
七夜抬起睫毛,淡淡地看著那些金色的花瓣。眉宇苗條,眼神孤寂。
驀語笙淡淡地笑了,神采寧如初雪:“但是看到的是妄相,本相便不存在了麼?即使刻毒,起碼比瑰麗的夢境更好些。”
“你……”
七夜偏過甚,意味深長地對她一笑,“憑此一言,明日我雖殺你,滅你身而不滅你魂。若將來有一世,你能修行至洞徹循環的境地,儘可來殺我報仇。”
見威脅得逞,七夜對勁地退去,唇角微不成查地上揚。
落花片片,時空寂靜。有波若摩羅花吹過,彷彿要在他肩頭飄落,卻總會刹時幻滅。
七夜霸道地打斷她,不容置疑隧道:“來吧,我想聽。”
驀語笙迎上他的目光,當真地點頭:“若一世修行有成,我定會找你了斷此仇。”
驀語笙思忖很久,一道靈光俄然在腦海中閃過,她不加細想,脫口道:“那麼……《南浦舷歌》如何?”
驀語笙微微怔了一下,旋即點頭道:“我雖曾修習過樂律,卻未登堂入室。”
“好。”
他特地把“做”字咬得極重,瀲灩的紫瞳微眯,含混地緩緩逼近:“你選哪個?波若摩羅?”
……看到他如許近乎孩子氣的行動,驀語笙不忿的心境竟垂垂平和下來,唇邊暴露一絲不自發的笑意。
兩小我都彷彿卸下了心中的某種負累,極有默契地在古樹下坐下。
“乖。”
“環球皆醉我獨醒,世人皆濁我獨清……天然是很孤傲的。”
時候一分一秒疇昔,兩小我都不說話,耳邊彷彿有舒緩的潮聲湧過。
“對你而言,我是真……還是妄?”七夜目光掠過水麪,成心偶然地問。
“史乘曾載,這是泫風仙子少時為一拜彆朋友所作。拜彆之詞,倒也應景。”
“不獻醜了。”驀語笙悄悄顰眉,對峙回絕。
“如果你說不的話……我們彷彿就隻要一件事能夠做了。”
幼年學藝時,她亦曾修樂律之道。隻是仙界太上有為,仙曲有調而無詞,可奏卻不成唱。
“真與妄,隻在一念之間,我又如何能看破?”
“我……”
七夜暗紫的瞳孔中倒映下落花生滅循環,眼神通俗如墨,“不累麼?”
“那就說定了,”他漂亮的臉容緩緩靠近,紫瞳中波瀾明滅,似有著捉摸不透的笑意:“我等你來殺我,波若摩羅。”
“六界浩大廣漠,億萬生靈儘皆庸碌,又有幾人能如你普通復甦?”
氛圍驀地輕鬆起來,如同冰封的河麵解凍,微涼的山風間傳來蜿蜒水聲。
“喂,”七夜俄然轉過甚來,眼神邪肆迷離:“波若摩羅,你會唱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