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廿七的訪客[第2頁/共4頁]

不就是寫了幅春聯諷刺一下麼，至於這麼吝嗇！赫蘭千河：“那我改拉二胡行不？”

赫蘭千河把茶壺裡的水瀝乾，重新倒上開水，黃竹茶盤放在一邊，心說天子連天一派的戶口題目都管，到底是閒得能夠。沈淇修卻曉得那是公輸策擅自收留的妖族，固然公輸染寧與本家斷絕來往多年，血緣始終擺在那邊，一傳聞大哥獨子、天一派左護法公輸策跟妖怪的傳聞，公輸染寧立馬丟動手裡的珍珠粉，寫信打單侄兒不要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犯事，犯了皇家的忌諱，服膺南華派與茅山派的經驗，結壯做人，誠懇修仙。

抱著兩個紙袋子，赫蘭千河來路邊買了塊餅，叼著悠哉悠哉地往回走。驛館門口停著一架掛著杏黃車簾的馬車，趙璟正扶著書童下地，兩名官兵保護擺佈。

“每樣一兩！感謝！”

“小哥，是要來點麼？”老闆搓動手過來。

廢話，那是你親媽，赫蘭千河不自發地把目光移到地上。

臘月廿七，淩晨下過一場小雪，都城的天上投下幾道陽光，卻也像是吊在半空，稀稀拉拉地抖落一點熱度。

他拔下雪人身上的竹笛與掃帚，取下簸箕，廣袖揮動，雪人與地上的字化為藐小的霧滴向上飛去，在空中垂垂消逝。

吐息垂垂安穩下來，曲調完整被他節製住，腳底竄出的暖風肆意奔湧向院子的四角，疏鬆的積雪棼然散去，地上三尺頓時飛白亂舞；氣味稍斂，笛音轉沉，風裹著雪堆積到他身前幾步開外，一座雪人突然成型。

趙璟點頭：“不錯，齊大人建議北方以天一派為首，南邊則需勞動貴派互助。”

房中，沈淇修，用手指推開窗緣，瞥見院子中間的龐大雪人，暖風中微融的雪花被重新凍成冰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轉到院子當中，忍不住笑了笑，卻俄然發覺雪人身前的地上有一副一樣用雪堆成的春聯：

妖族大多世代居住在百越之地，也有少數部落暮年間遷出，在九州分離而居，多年來循分守己，仙派普通也不會找他們的費事。除了兗州天一派，對待妖族彆說睜隻眼閉隻眼，恨不得腦袋上滿是眼，固然有人說他們是為了逢迎凡人丁味，但團體而言兗州妖怪起碼，令芃不大能夠留下。

顛末這些天的察看，他總算肯定，赫蘭千河是那種彆人一獲咎他就記個千八百年，逮個機遇就給人找不歡愉的那類，風險很小，但偶然手腕老練得令人髮指，還及其可愛。

他說“商討”，能夠瞭解為商討如何招安妖族，也可瞭解為是否承諾互助。與天一派相處日久，趙璟想當然地作第一種瞭解，端起茶抿一口，俄然想起另一件事：“……實在本宮本日前來，另有一件私事。”

南宮煜文但願身在都城的沈淇修能向周邊的妖族部落探聽動靜，同時還要留意齊諍之與齊諶之在朝內的意向。

他說：“妖族……與人族隔閡之深，恐非置身當中便難以設想。如果論起仙派，妖眾或嗤之以鼻，或心神馳之，但是如果論起何為仙道，卻無人可說此中一二，不過人雲亦雲。”

趙璟的思慮被打斷，回道：“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