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醉癡話[第1頁/共3頁]

他先是歎了口氣，而後說道：“晚了，晚了……”

還未說完，仙君揮手錶示我噤聲。他二指拈上刀把，隻見他手指微微用力，便提著刀把將刀從手掌中遲緩抽出。我屏住呼吸，彷彿隻用眼睛看著都能聽到他手心與刀刃的摩擦聲……

我昂首看著他的眼睛，他雙目血紅，臉上掛滿了淚水，模樣甚是狼狽。

仙君擺擺手，“無妨，下去吧。”

他似是想到了甚麼，一把撈過我的手腕，二指搭上脈搏聽起來，半晌後，他鬆開手，我也將手收回來。

“我猜的啊。”我張口就說道。

我聽得雲裡霧裡加上他此時略顯瘋顛的狀況就更是揣摩不透他話中的意義。

隻見他手掌被刀刺穿，刀尖從手背的掌骨處穿出個尖來。觸目驚心的傷口帶著鮮血像條紅色的小溪順著指縫流淌。我敏捷收回擊，嚇得愣住。

伏青看也不看我一眼，因為她一眼看到仙君受了傷，人向風一樣撲上去，體貼腸問道：“仙君你受傷了？冇事吧？”

“我不曉得字寫了甚麼，但我不看也曉得。”

我嚇得大呼，這一刻除了大呼我也做不了甚麼，對於仙君，我傷害了他卻冇法幫忙他，就連對他非常首要的那朵花都冇法找到，乃至於讓他被天上的仙娥輕視，是我太無能了，在我的才氣麵前，我對仙君的愛真是寒微到了灰塵裡，恐怕將來拜彆之時，我也冇有資格說出我愛他吧。

仙君俄然鬆開我的手，又嚴厲起來，“你曉得是甚麼意義？”

不會吧！

我手臂用力想將手抽回卻抽不動，見瞞不了他又不想說出龍骨的事，以是隻得從懷中拿出那封臨摹了的信，遞給他。

那他為何如此悲傷呢？難不成是心中鬱結還是瞥見我又勾起了甚麼悲傷的舊事？

他的身材一顫栗，嘲笑著說：“嗬！你不怪我？我還是會怪我本身的，即便我再做千百年的神仙又能如何樣？我已經做了千百年的神仙，日日被知己怒斥的滋味我已接受夠了！我不能再熬個千百年了！我不！”他俄然停頓一聲，聲音變小，又哽嚥著說道：“但是……如果東窗事發，彆說神仙，我連循環都入不了了……”

正想著，一個素白的手帕貼上臉頰。我睜大眼睛一看，是仙君拿著一方手帕正在擦拭我額頭上的血跡。我像是被定住，一時不敢言語。

那好，如果真的有來生，我見到你第一麵就要奉告你：

我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輕聲喚道：“仙君？仙君？”

直到刀刃與他的掌心完整分離時，我剛要鬆口氣，就見他的掌心無數的鮮血噴湧而出。

空中隻要我的聲音在迴盪，他還是不說話。門口傳來了倉猝的腳步聲，伏青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我回身向著桌子剛邁出幾步時，身後的一雙大手忽地扯上我的胳膊，身子輕飄飄的似是落空了重量，隨後被他健壯的胸膛裹住。仙君比我高一頭，我在他脖子下被勒得喘不過來氣，隻得踮著腳將頭放在他的肩膀上，僵著脖子儘力地呼吸卻聞到的都是他髮絲的暗香。

“你可知這字都是甚麼？”

“如果……如果我此時放你回塵寰，你可否好好地活下去？”

“但是……”伏青欲言又止但還是退出去了。

我有點奇特，本日的仙君如何怪怪的？是我們太久不見麵他變了脾氣嗎？我每說一句話他就變個神采，真是奇特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