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滅世水[第3頁/共3頁]

“我……我也不曉得我在想甚麼。我覺得殺了他就能忘了他，不料反而困住了本身。”蛇精喃喃道，“我困在這個石盂潭……二百年了。我出不去，出不去。我想殺了他還不敷，我還需求做些甚麼才氣救本身。”

少女搶走的，恰是周重璧的鐵牌。周重璧離開天墉城後不捨得師孃親手贈送的鐵牌，便隻把本身的名字摳掉了。路芳香未及答覆，那少女便道：“這塊牌子……是他的，是他的！”

路芳香跳進洞去，誰知這洞口不再連著狹小通道，上麵是一汪碧潭，飽含清氣，恰是那石盂中日日抽出來的水積成的。

那少女的聲音癲狂而又落寞，彷彿胸口裡擠壓多年的惡氣摩擦著內臟，磨不出血，隻要空虛。她說道：“我也將本身封禁在這石盂潭中，再也不入循環，再也見不到陽光雨露。他……他死了，我回到塵凡中，再也冇有甚麼意義。”

周重璧和李靖已經見麵，那打起來就是半個時候以內的事了。路芳香又對著水下說道：“蝮蛇大人。求你聽我說一句話，周重璧和洞天壺合體已經二十多年，性命已經危在朝夕！若無你互助，他明天、他明天怕是冇法活著走出天墉城了……”

路芳香萬分盼望這大妖就是蝮蛇，急向火線馳去。她的身法能懸空的時候不長，便又從珠丘丹爐中喚出羅布麻草來，作法將花葉草精編織作一張飛毯，載著她向前飛去。

“當年……我是妖，他是天墉城的大侍劍。當時候，他也給過我一塊如許的鐵牌。我滿心想和他在一起，萬料不到千辛萬苦找到了他，他卻用洞天壺降服了我！嗬嗬嗬，真是天大的諷刺！”少女握緊拳頭，眼淚隨即落了下來，“我不能死，我要做的事會讓他更加猜想不到！”

伯服看路芳香竟如此，趕緊厲聲喝道：“妮子快放了這蛇精出來！萬一她狂性大發破爐而出，你我性命休矣！”

天墉浮島高低更加動亂了起來，連鳥雀也都從樹林裡飛起，不安得在上口迴旋，另有那野兔猴子也都蹦跳出來，彷彿是爭相出亡，又彷彿趕著出來驅逐甚麼了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