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琴劍[第2頁/共2頁]
路芳香感遭到本身逼近烈火,卻並未被灼燒。她彷彿落入無底的深淵,連時候也靜止了。
嶽念轉念又一想,就算路芳香能奪下昆吾劍,懷璧其罪,她一定能守得住,誰勝誰負還不必然呢。他當下打起精力,笑道:“妖王陛下是妖界王者,她的神通無所不在!”
莫非她已經出事了?
“你來做甚麼?”岑七娘冷冷道,“彆過來!”
嶽唸到達時已是星夜。岑七娘抱著琴跪在隕坑邊,渾身披滿星光寒霜,彷彿石雕。
“路芳香。如何是你!”
“是嗎?陛下若不回妖界,還能去那裡?”嶽念傲慢道。“陛下是妖族,這是永無可竄改的究竟!”
她又想起在太素宮被誣告盜竊,被灌下整整一瓶廣玉靈丹,五內灼燒生不如死;想起周重璧死去,人麵花一夜之間殘落如雪;想起她閉守蜘金洞,隔斷人間,也隔斷了疇昔的本身;想起她在古寧村,看著無辜之人一個個倒下,因她而死,彷彿末日。
琴絃在岑七娘手腕上勒出殷紅的血痕。嶽念疾步上前搶過岑七娘手腕,那招隱琴“咚、咚”滾落到隕坑中。嶽念用真氣裹住岑七孃的傷口,一麵感喟道:“你有一身修為,不想著雄圖霸業。卻要甚麼?你總想著過往之事有何用?癡兒!”
聽岑七娘如此,嶽念滿不在乎道:“嶽念非論如何做,都是為了嶽氏,為了妖族。陛下若不明事理,不體大局。便不配做嶽家的孩子!”
“為甚麼恰好是我!嶽家的人都死絕了嗎,為甚麼非找我不成!”
這是幻覺,還是隕坑下的氣象?
這些都是痛苦的過往,但是,也都疇昔了。
且不去管他,岑七孃的命是最要緊的!
他想撤手,但脖頸與雙手已經緊緊被綠藤纏住,涓滴轉動不得。路芳香揭開首紗,悄悄鬆鬆從嶽念手中抱過鳳舞九天,欠身道:“多謝攝政王大人慷慨贈琴。我這荷包牡丹有毒,您最好不要妄動真氣。”
路芳香悄悄降落在祭台中心,這圓形的祭台邊上有四根石柱,柱子上懸浮著四顆靈氣強大的靈石,卻看不出來源。
彷彿過了千年那麼冗長,在黑暗中她冇法集合精力,腦海中不時閃現過往的畫麵,想起在休陽時冇完冇了剪香草,想起在太素宮時澄淩在她身上抹油,想起和苕華同榻而眠說一夜的內心話,想起關禁閉時澄雷給她送一大碗燉肘子,想起和周重璧同在夢真崖練習傳觴飛羽劍的日日夜夜。
這靈紮傳出,岑七娘那邊倒是久久冇有覆信。嶽念情急,又連發了十幾道靈紮,還是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