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第2頁/共3頁]

小九喘得說不出話來，隻得用手拍拍前襟，點頭表示。

楚羿不置可否，唇角似有笑意一閃而過：“既如此，我們便往前麵去吧。”

前麵又見著個當街賣冰糖葫蘆的。竹片彎成的架子上鑽了很多小孔，小孔上插有長竹簽穿戴的紅果。一旁還放著火爐、鐵鍋、案板、刀鏟。鍋中熬著糖稀，冒著熱氣，有人來買，那小販便拿著串好的紅果向那鍋中一蘸，轉個圈，那裹著厚厚糖衣的紅果便頓時晶瑩剔透起來，隨後再那麼“啪”地往案板上一拍，不大一會，糖稀遇冷風凍得硬脆，便成了酸甜適口的冰糖葫蘆。

李貴聞言，麵上閃過一絲遊移。

“公子，大人托我帶話，叫您彆急，那私底下派去臨河村的人再有些日子便返來了，到時候自有動靜。”

楚羿起初在屋中，模糊聞聲迎春於院中對著小九嘁嘁喳喳，彷彿是昨日裡李總管給了兩人打賞，正歡樂呢。

小九將一支木簪拿在手中細細打量，口中不由自主地嘟囔道：“迎春這丫頭，總吵著要我送她個簪子，可我又那裡曉得這些……”

店東聞言，昂首看了看小九，見是個半大少年，因而哈哈笑開了：“小兄弟，是要送給心上人呐？這幾隻簪子都是賣得好的款式，你挑一支，小女人家保準喜好！！”

跟在李堯身邊久了，想來亦是曉得麵前這位爺的分量，因而常常問候，皆是事無大小，無微不至。

李貴點頭：“是，小九自兩年前便一向在這彆院中了。不瞞公子，這孩子是我遠房親戚家中的幺子。其家道貧寒，家中幾畝薄田，由父親兄長看顧已是綽綽不足。其父見狀，便感覺與其讓小九留在家中耕作，不如出門找些事做，故而寄書於我，求我幫這孩子在大人府上某個差事。我將此事說與大人，大人宅心仁厚，便將此子安排在了這彆院，賺些薄銀，補助家用。”

話音未落，便見著不遠處的門邊上，站著個身穿翠綠色襖裙，麵敷脂粉，杏眼紅唇的美嬌娘。

小九方纔像是回過神來，轉頭直直望著楚羿一陣，怔怔道：“我……我自是見過這冰糖葫蘆……隻是頭一回親目睹這做法……”

那店東一雙巧手，攤放著的髮簪皆為親手做製，雖是木簪，簪尾雕鏤倒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小九從店東大叔手中接過木簪，隨即也衝他咧嘴笑笑，卻未幾言，隻是摸摸鼻子，埋頭挑了起來。

鼻間一陣香風颳過，楚羿聞聲小九惑道：“甚麼味道，好香啊……”

看他雙手撐膝，仍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楚羿不冷不熱隧道：“挑完了？”

“何事？”

商店、堆棧、酒樓、當行、各種作坊沿街兩行。商販來自天南海北，籌劃各處口音，各種奇珍貨色中轉雲集於此地，一個個看去，真叫人目不暇接。

李貴倉猝稱是，隻是沉默半晌後，又語帶憂愁：“隻是公子眼下身份分歧往昔，又是於都城當中……固然小九迎春皆是穩妥之人，公子又有易容在身，可現在這風口浪尖上，還是謹慎謹慎為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