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第3頁/共4頁]
那宮女為主子叫屈,抽抽搭搭,曉得的事卻很多。她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竟是連蕭賀操縱權柄,命刑部、大理寺之人於京中大肆搜捕方相之子也一併說了。
少年哽著口氣,對著楚羿腰間雙手其下,後者頓時一咬牙,兩手攥著床褥,生生將那聲痛呼憋了歸去。
憑當初郭太傅於朝中聲望,即便救了方氏母子,也冇人敢在皇上麵前口無遮攔地說三道四。何況對於太傅暗裡行動,皇上亦一定不知。隻不過當時方相已死,皇上芥蒂已除,不肯在無憑無據的環境下為了無關疼癢之人再開罪這位申明遠揚的大齊元老。
朝堂高低眾說紛繁,鋒芒倒是垂垂指向賢妃以及郭氏。有些彆有用心之人更是趁機將遠在北疆戍邊的郭將軍也一併牽涉了出去。
大怒之下的皇上一反從不早朝的常態,隔天一早便登上了大殿。
女人的設想力自是比男人豐富很多。
“返來。”楚羿俄然出聲。
“我另有事要做。”
寧肯錯抓一百,不肯放過一個。這些人闖民宅如入無人之境,不分青紅皂白抓人,抓了人便五花大綁捆走,若被闖人家稍有詰責抵當之意,便是掀桌砸窗,一頓拳腳服侍。輕則鼻青臉腫,重則手斷腿殘。
世人皆說方丞相之籽實則未死,當日被斬首的,不過是用錢買來的替罪之人。
“如何了?”楚羿皺著眉問,便彷彿冇見著少年緊抿的雙唇,另有狠惡起伏的胸膛。
“躺好。”少年居高臨下,悶聲開口,語氣中好似受了莫大的摧辱。
室內鴉雀無聲,半晌未有動靜,楚羿猶自翻回身來,佯裝無事道:“行了,再無他事,你便忙你的去吧。”
“我要你按。”
不幸賢妃百口莫辯,整天以淚洗麵。
隨口向李貴問了時候,李堯揉了揉睡得有些發酸的脖頸,打著嗬欠站起家來:“我該走了。邇來禮部事多且雜,竟是忙得連寫名謁的時候都冇有。明天便是月朔,若不從速歸去將那些虛言補上,我這頭上罪名怕是又要加上一條了。午後另有些必須親身登門拜年的……縱使彆人不屑一顧,我亦自當笑容相迎。”
他在乎的是他皇室的血脈!另有他大齊千秋萬代安穩的江山!
楚羿不由得苦著臉暗歎,劈柴劈了這麼些日子,當真不是白劈的。再這麼弄上一陣,他這腰明天便要交代在這了。
披著罩頭而來的棉被躺於床上,楚羿一小我笑得亂顫。笑過火線覺頭重腳輕,睡意陣陣襲來,因而這才整好了被子,側身而眠。
那老嫗一開口,便是聲淚俱下,控告官府之人歪曲其子為在逃犯人,官兵無憑無據闖進家門便要抓人。其子不平,當即便被打成重傷,現在已是奄奄一息,要皇上為她主持公道。
有人擺手大笑,連呼荒唐。
當年郭太傅救人是真,現在這換囚一事,看丞相態度彷彿也是真的,那麼……賢妃果然為背後主使?
他向隨行寺人以及李堯問及官府抓人之事,見兩人都是支支吾吾,遮諱飾掩,心中頓時便明白了一二。
可現在有人說方弈未死?被人偷天換日?乃至背後教唆者為賢妃?!
有人說她一個久居深宮的女子,如何能有此等手腕?
“如何?不肯意?我雖說不是你主子,可既然你主子要你聽我叮嚀,我的話便也不是耳旁風吧?還是你已不想留在這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