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裡冇有地方讓你哭泣[第2頁/共3頁]

“聽好了，你明天立即分開竇府，不得有誤。”

蒼茫的夜色下，他悄悄地靠在竇府內裡的冷巷子裡。

竇如嶼從老夫人院子裡出來，就看到景雲拜彆的背影。

老夫人不覺得意，笑眯眯吃光了那碗麪，指了指景雲，“你，過來添湯。”

南人狡猾，這女人說不定存了逃竄的心機。

“雲兒…”

她從地上爬起來，毫不在乎地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大步分開了香蘅院。

豆芽奇特，兩隻眼睛儘是思疑，“公子，為何？您臨走前不是說了歸去後要跟老夫人存候嗎？”

景雲用力瞪著他，黑暗中一雙眼睛明如秋水，“不敢光駕將軍。還請償還金簪。”

“是，主子。”

那人走了。

景雲刹時坐起家，從破棉絮內裡摸出來一把金簪，這金簪還是她從教坊司帶出來的，鋒利得很。

這一日，門前俄然馬嘶鳴一片，廚娘急倉促過來叫了一聲“丫頭，從速，老太太到了。下人都要去門前驅逐。”

竇如嶼鬆開景雲，把金簪塞入懷裡，隨後取出來小藥罐扔在景雲腳邊，“看你不幸，賞你。”

“將軍饒命啊，奴婢不得不說啊。老太太那手腕，奴婢受不住啊。”

隔壁的柴門頓時關上了。

他喃喃自語，漸漸切近那兩個牙印，悄悄親了一下。

去她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去她的初戀。

竇如嶼讓豆芽回竇府，“你去跟老夫人說，我本日駐守虎帳不回府。”

竇如嶼扶住老夫人的另一隻胳膊，“母親，香蘅院那邊都安排好了，就等您返來入住。”

老夫人笑了，“行，這一起走了一個多月，我也累了，要好好安息幾日。”

這幾天竇如嶼冇有回竇府，竇府裡隻要兩個門房，廚娘以及景雲，每日安溫馨靜。

“你，如何是你？”

這小柴房一眼看到邊。竇如嶼一把翻開床鋪，公然在床板上有一個小手絹捲起來的小包，內裡是那兩串金鈴，中間是那件大紅色的舞裙。這舞裙用料做工都非常講求，也能賣很多錢。

她恰好不讓他快意。

他手上用力兒，景雲氣得連連掙紮。

“主子。”

他不再說甚麼，出了柴房。

那麼堅固，卻那麼無情。

這下子廚娘忙得腳不沾地，終究做了幾樣小菜和熱湯麪，叫了門房幫著她們一起端疇昔。

“是，是。”

少女給老夫人重新添了一碗雞湯麪，“姑母，我們是不是小題大做了？表哥也冇把她放在心上。”

一個黑影靠過來。

竇如嶼垂在身側的拳頭捏得死死的，他半垂著頭，眼皮紋絲不動，“母親，一個家奴，也值得您這麼動氣。大夫如何交代您的，不要起火。”

她往臉上和手腕上塗了把鍋灰，跟著廚娘出了後院去驅逐老夫人。

竇如嶼神采都黑了。

竇如嶼那裡會讓她如願。

一行人跟著老夫人一陣風一樣去了香蘅院，轉眼間府門前空蕩蕩一片。

一個高挑的女孩在她身側扶著她，正偷眼看高大健碩的竇如嶼。

竇如嶼神采如常，親身端了一小碗還冒著熱氣的雞湯麪放在老夫人麵前，“母親，您先吃。我在虎帳吃過了。”

刀尖很快扒開門栓，一個身影閃身出去。

竇如嶼又是那副恨不得景雲立即去死的語氣，即鄙夷又嫌棄討厭，嘶啞的嗓音裡有壓抑不住的寒意，“你在等候誰？我問你，你在等候誰來救你？一個女伶，誰會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