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回 鬩牆[第1頁/共2頁]

鹿淮道：“他揭了桓老天尊的陰私？”徐夫人長歎一口氣：“人在江湖摸爬滾打，誰又能包管本身必然是潔淨的。”鹿淮深覺得然，隨即問道：“那馮將軍最後如何死的？”徐夫人道：“我聽到的動靜是，馮將軍多年交戰留下的舊傷複發，因疾病終。”

鹿淮點頭道：“如有機遇，我也揚帆出海，且去旦國瞧瞧，看看那邊是甚麼風景。”一轉念，問道：“對了徐夫人，說這半日，您身為天尊正妻，如何冇在島上，卻搬秦人坡來了？”

徐夫人道：“水火不容不假，但在此之前，他們同在九州會，是異姓兄弟，交誼甚篤。馮將軍跟玉先生，與立極帝尤其交好，以立極帝的手腕，若說將他們策反，也在道理當中。再者桓老天尊和立極帝訂交多年，深知立極帝的用心，對峙極帝的筆跡更是瞭如指掌，他一見手劄，頓時認出是立極帝親筆，對這些手劄堅信不疑，當即命令要措置玉先生和馮將軍。”

徐夫人道：“玉先生和馮將軍身後，飛星道的道主便由薑氏擔負。落霞道道主的接任者則是一名旦國的青年豪傑，叫柳澤隆介。”

隻聽徐夫人道：“那年是我們到花瑕島的第二年，時近除夕，桓老天尊回島來了，帶返來一批旦國人眾，是他們招募的人馬。在年夜大宴上，本來一派其樂融融，誰知薑氏俄然發難，拿出一些手劄，說是她截獲的玉先生與馮將軍造反的鐵證。”

鹿淮這才明白馮將軍的舊事啟事，想起那日在荒漠中看到的孤墳寂碑，不由得唏噓不已。

鹿淮道：“這個死因，您信麼？”

鹿淮道：“說的是，不過旦國人名字可當真古怪，先前說阿誰海澄大將軍姓醍醐，此人則姓柳澤。”徐夫人道：“本國小邦民風各彆，旦國人舉國複姓，原也不敷為奇。”

鹿淮一愣，說道：“立極帝不是跟花瑕島水火不容麼，如何會來信與玉先生他們勾搭？”

鹿淮奇道：“信上寫的甚麼？”徐夫人道：“是立極天子給他們兩人的勸降信，勸他們與朝廷裡應外合，在島內策反，倒時朝廷派來水兵，表裡夾攻，滅了花瑕島。”

事情固然疇昔多年，但此時提起，徐夫人還是一臉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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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道：“玉先生和馮將軍的事出了以後，蒙受連累者足有百餘人，桓老天尊命令全數正法。我心知那幫人有些冤枉，不忍見他們慘死，便向桓老天尊討情，讓他網開一麵。若實在大罪難饒，便廢去武功，貶為奴婢，也好過取他們性命。當時桓老天尊急於立威，哪會聽我一個婦道人家的話？我見他聽不進我的勸言，就去找那薑氏，心想她在桓老天尊麵前說得起話，多數會聽她的。”

鹿淮不解：“避亂？避甚麼亂？島上另有亂子？”

鹿淮“啊”了一聲，徐夫人也不睬會，續道：“終究他和裴漠符將軍大戰三百招，敗在裴將軍的瀚海北風掌下，丹田連中七下重手，頓時成了廢人。隨即繩捆索綁，下了大牢。因為他裡通內奸，又行凶弑主，是故世人商討將他處以極刑，骸骨拋入了大海喂沙魚。”

鹿淮道：“我聽那靈音子說，馮將軍被囚禁，就是這回吧？”徐夫人點頭道：“是，事發以後，玉先存逃亡抗辯，不伏罪惡，在被擒拿之時竟然脫手拒捕。他武功甚高，製得住他的人未幾，一下子他連敗數名妙手，竟衝到桓老天尊跟前，要和桓老天尊同歸於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