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燒烤[第2頁/共2頁]

巧英一下車，看到啊建的手臂和褲子前麵都濕完了，內心好過意不去，忙把他拉進廚房烤火。巧芬見肉都賣完了，就對啊建說了一堆感激的話，並把三腳鐵架架在火塘上，把鍋頭座上，去切了一些早上留出來的豬肝粉腸，說要留啊建吃午餐。啊建也不客氣，畢竟巧芬已經在煮了。

啊建伸脫手指和他拉起勾，並和他賭咒:“拉勾吊頸一百年不準騙，誰騙誰是野狗崽。”

車子一顛一簸，路麵有些泥濘，啊建頂風蹬車有點吃力，好幾次幾乎把車頭擺前程底。風把細雨吹得斜斜的，打濕了他前麵的衣服。他不由打了個寒噤。巧英問他:“你冷嗎？”

政國聽到父親的聲音不對勁，這才重視嘴巴腫了，不過他很快就被豬卵子給吸引住了。他跑到碗櫃前，拿了張板凳墊在腳下，從碗櫃上層取下豬卵子，過來交給父親。在鄉村，殺豬是小孩子一年當中最值得等候的一件事之一，因為豬卵子都是留給小孩子燒吃的。明天早上四五點陳明就和親朋們把豬殺好了，當時政國政平還冇有起床，以是就留到了現在。

“呃……，不要，她是女的，我們要男的放給我們聽。”政國搖擺著啊建的肩膀，這屁大一點的小孩也曉得男女有彆了。

巧英不由他不要，直接把桶裡的毛巾擰乾遞給啊建。

“不冷。”

巧英不在問下去，而是緊緊的摟住他，她想摟緊他，他就暖和了。

火塘的火很旺，把三腳架上鍋頭的水燒得沸騰，也把啊建淋濕的褲腿烤得冒出熱氣。巧芬切好豬肝粉腸，放點茶油和鹽巴抓了抓，先倒了一半入鍋頭，留一半一會邊吃邊燙。山裡人吃得很隨便，煮得熟就行了，不講究那些甚麼色香味俱全。

巧英拿了碗筷下來，在麵前擺上幾張矮凳放碗，大師就圍在了一起。陳明嘴巴腫，喝不下酒，也吃不下飯，就由巧英倒小半碗陪啊建喝，巧芬不會喝酒，也裝了點飯邊吃邊陪。

陳明在豬卵子上抹了點鹽，又把它盤在火夾上，架在火塘上燒，不一會兒豬卵子就被燒得滋滋冒油，滿屋子裡飄散著烤肉的香味。

啊建見她曉得了，這事又不是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笑笑說:“在軍隊學了這門技術，不能荒廢了啊，買輛車返來看看能不能賺點錢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