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知識就是力量[第1頁/共3頁]

背詩的結果非常較著，午餐店家也定時供應，態度也極是恭敬。

“廢話，石先生你是曉得的，縣大老爺的同窗。這高小相公和石先生熟悉，天然也是讀書人。說不好啊……看他背書時的模樣，應當是有功名在身的。”

掌櫃的又謹慎問：“高先生，大寒天的你如何穿得如此薄弱……這房飯錢……”

小二吐了一下舌頭：“萬幸冇有捱打。”

……

但看麵前此人，身上的衣服料子倒是不錯，裁剪也頗熨貼，可儘是汙垢，顯得非常狼狽。並且，大寒天的，身上隻穿了兩件單衣，看起來有些得誌。

掌櫃的謹慎道：“高先生，本店本小利薄，這房飯錢你是不是……”

這個時候，高文纔將這首《將進酒》唸完：“五花馬，令媛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掌櫃的抽了他腦袋一記：“笨伯，是在背書呢？四書五經曉得嗎？”

“該死，這個石老頭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高文氣得眼睛冒火。

見他大發雷霆，兩民氣中莫名其妙地懼了。

“恩，你看方纔老夫一提及房飯錢，這高小先生惱成甚麼模樣。讀書人嘛，視財帛如糞土，最聽不得這些，彷彿說多了，就是欺侮他。換成脾氣不好的，早就一耳光抽過來了。”

見到吃食，高文兩眼放光，當真是餓虎投林，風捲殘雲般一掃而空。這下，身上總算有了熱氣，舒坦了。

“是，掌櫃的。”

就和一個小二一道領著高文進了上房，高文冒充看了半天，表示很對勁。

高文現在最聽不得“錢”字，當即嗬叱道：“穿得少又如何，小生欲效魏晉前人之風采。昔有蘇子曰：‘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盤桓於鬥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淩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成仙而登仙。’天然要寬衣大袍，若穿得厚如狗熊，笨如蠢牛，豈不失了風采，又如何飄飄乎馮虛禦風？”

“留給我高文的時候已經未幾了，隻要一天了。不，隻要半天了。”明朝縣試測驗時候是臨晨卯時，也就是後代北京時候拂曉四到五點。

哎，明天再說吧！

一通蘇東坡的《前赤壁賦》背下來，固然聽不懂，可堆棧掌櫃和小二卻感覺麵前這個高文先生是個有故事的人。

高文一咬牙：“天氣已晚，我也冇個去處，且在貴店住上幾日，選個上好潔淨的房間。彆的，再送些酒食過來受用。”

還冇等他將話說完，高文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唱道：“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敷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孤單，唯有飲者留其名……”

好歹也是做個刑名師爺代理快班班頭，管過幾十號弟兄的人，高文身上自但是然地帶著一股大人物的氣勢。

可見，在該死的年代，有錢冇錢不要緊，關頭是你得有政治職位。

掌櫃的：“還不快給高先生送點酒食疇昔。”待小二應了一聲，正要下去籌辦，他想了想，又說：“房飯錢的事情你還是能夠問問的，但千萬不能把人家給獲咎了。”

“啊，是個有功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