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夫人[第2頁/共2頁]

“見過老夫人了。”蘇氏一身紅色衣裳，光鮮喜慶，湊上前去福了福身，“老夫人，明兒就臘八節了，這不，我呀從速給您送了些臘八粥來，整夜熬的，可香了。”

老夫人咧嘴一笑，“傻小子，你大哥要娶妻了。”

“好。”

“牛夫人，你應當曉得，這一旦退婚，我姚家不愁找不到好人家的女人，但是那紅霏能包管找到更好的？若非先前有約在先，我這個做奶奶的，早就大張旗鼓的幫孫兒找好媳婦了。”

那紅霏也是，這些年在鄉間孃舅家也冇少過苦日子，怎的，麵對一腳跳進龍門的機遇，竟這般不知好歹。

姚百青目送蘇氏的馬車走遠，猜疑的看著老夫人，“奶奶，你們在說甚麼啊，我如何一個字也聽不懂？”

“人海茫茫，相逢就是緣。冇幾天就要過除夕了，我原想著帶上一家長幼上廟燒香，祈求來年一帆風順，如果當時候，老夫人和貴公子一起疇昔，見了麵，紅霏的心機或許會竄改。”

瘦瘦高高的少年，咧著嘴笑，轉了回身子，老夫人一邊看著一邊笑，現在她膝下的幾個孫兒都已經及笄，最大的都弱冠之年了，獨獨冇有娶妻生子，她愁啊，“牛夫人，我現在就想著早點能抱上重孫，對紅霏那丫頭的確有點操之過急了。你可彆見怪。”

老夫人白眉皺起，“牛夫人的意義是？”

“老夫人說的那裡話。紅霏也是二八韶華了，是該嫁人了。隻是這至公子……”蘇氏欲語還休，點到即止。

“那就好。隻是傳聞那丫頭，彷彿不肯意嫁進門來，我固然故意拉攏，可她不肯意，你說是甚麼啟事？”按理說，這婚事是早就訂下來過了，現在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可管家去了幾趟，如何就無功而返了呢。

“可貴牛夫人還掛念著我這個老不死的。”姚老夫人讓人接過臘八粥，眉開眼笑，“紅霏在家住的可好？”

蘇氏嫣然一笑，“那老夫人快請回吧，天寒地凍的，日子訂好了，我會差人送來。”

深宅大院中，姚老夫人正喝著茶，傳聞蘇氏來訪，突然笑了，“快請快請。”古稀之年的老婦人，牙口不好，人卻精力。

老夫人低頭一感喟，“哎，家門不幸啊。”

“可這男未婚女未嫁，如何使得？”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差就差在紅霏父母早亡。古往今來可冇有未婚男女結婚前先見麵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