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 偷書賊（除夕求訂閱）[第1頁/共2頁]

說到滅亡現場，自是第一個到達拘魂的鬼差最清楚，被頂頭下屬點名發問，那鬼差身子立正，上半身微微前傾，態度恭敬的回道：“回府君的話，部屬確是在密林深處的一個捕獸坑裡發明死者的，死者死時肚子腫漲，四肢踏實，瞧著便是久未進食，身子浮腫……”

還是改/革之前好啊，擱疇前的章程，像這起子胡攪蠻纏、不肯服誅的暴徒，都用不著府君開口，早有鬼差將他叉下去扔油鍋了，眼下情勢合法風口浪尖，倒是不敢冒昧了，隻好扮一回清官，審一回堂案，以堵悠悠眾口咯。

也是合該本日有事，這山中乞兒死相蹊蹺，他也冇甚在乎，仍還是日裡作派，同那乞兒魂胡吹海侃，不料乞兒魂成心套話，一起上又決計阿諛，把他的聊興給引了出來，甚麼說得說不得的一股腦兒給他套了出來，乞兒心下有了計算，因而纔有了公堂上這麼一出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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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涵卻感覺這事兒必定另有下文，不然府君不該到此時還能端坐公堂，沉著沉著的看群魂號令。這要真是判錯結案，人死了變成鬼，到了陽間便是府君最大，隻消將乞兒嘴巴堵上，再拖到無人處暗裡辦了也無人曉得，豈會任他在眾魂麵前誹謗本身公道不阿、獎懲清楚的光輝形象。

殿中眾魂聽他侃侃而談，說得麵不改色，便有很多人被他壓服，覺得他真是蒙了不白之冤，紛繁鼓譟，大有不滿府君草菅“魂”命之意。

此時堂上最懊悔者，大抵非領命拘拿乞兒魂那名鬼差莫屬了。與他同級的鬼差都曉得，他有個出了名的弊端，此人嘴裡憋不住話，他自誇熟諳法典，閒時便好跟人顯擺一二，同僚間談天，說不上三句話就拿些典章刑律來安人腦袋上，人皆煩他，久而久之再無人情願同他說話，他嘴裡閒得發蛆，隻好退而求次，竟跟拘來的靈魂說話。

姬子涵所料不差，隻見府君底子疏忽階下眾魂的喧躁，而是篤定地轉頭朝一旁的鬼差抬抬下巴，朗聲發問：“他說得但是真相？”

眾魂被府君嚴肅所震懾。乞兒魂也是心下露怯，眼下卻已成騎虎難下之勢，他脖子一梗，乾脆豁出去了，有道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過是多受些罰與少受些罰的不同，運氣好的話還能複活，如何不拚上一拚。

不得不說。崔府君肅起那張山魈普通的臉皮還是挺能唬人的，姬子涵冇敢多看。但也發覺出殿上的騷/動較著停歇了很多，猜想這便是白無常所說的“府君長得威懾駭人”的意義吧。

按乞兒的死法，的確不該判作重罪，早有很多支撐乞兒無辜者叫喚了出來：“乞兒無罪！”“府君錯判！”“送乞兒還陽！”竟是再不顧地府法度森嚴，一窩蜂地在大殿上喊起了標語來。

想到這裡，府君怒極而笑，生生將一把渾厚嗓音硬是壓得暖和和和的，對著堂下惡棍柔聲說道：“你何不說說劍仙城裡藥鋪老闆的家傳藥書是如何不知所蹤，萬蛇山鎮、八寶村、飛虎城等多處城鎮村寨裡的奇丹靈藥又是如何一夜之間冒出影兒來的，另有你與那萬蛇山驛站的驛令又是如何拐帶良民、祭蛇討命的呢？”(未完待續。)

得了鬼差的準話，乞兒臉上本來另有些惴惴的神情立時消彌無蹤，他腰也挺直了，頭也昴高了，刹時對勁起來，一臉喜不自勝的嚷道：“如何著，如何著！這但是你們的人親口說出來的，該不是我瞎編亂造的吧，虧你還敢說冇有判錯案？我也不難為你們，隻消兌現承諾，馬上放我還陽，我便大人有大量，再不究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