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異動[第1頁/共3頁]

林續文既然往西去了，高宗庭倒不擔憂嶽冷秋那邊會出甚麼狀況，蹙著眉頭問黃錦年：“都察院有官員奏請皇上到淮西巡狩，能曉得是誰在幕後教唆嗎？”

隻要能保住江寧，保住江州兵馬不大損，即便江州失守了，嶽冷秋仍然能從池州往西漸漸打歸去了。

奢飛熊圍打江州，淮東是早有預感的。

城頭一旦不穩，永興帝是站出來鼓勵士氣，還是灰溜溜從未圍實的缺口逃出城去，黃錦年倒更偏向於後者。

再者都察院官員奏請永興帝巡狩淮西以避戰事，即便餘心源是明淨的，這事情也透著很多蹊蹺――很可惜杜榮終究對奢家念有舊情，不肯任事淮東，故而淮東不能將奢家布在江寧的暗樁都拔出來。

城池之險在於民氣，守將冇有守城的經曆，守卒冇有與城共存亡的意誌，即便高達五六丈的江寧城牆，對敵軍來講，也隻是多了一些攻城的停滯。

雖說水軍也編有戰卒，但水麵接舷作戰，跟陸戰有很大的辨彆。

獄島就在江寧東華門外，距金川河口不過五六百步，淮東隻要將獄島抓在手裡不失，就能迫使奢家不敢儘力圍攻江寧城。

高宗庭想了半晌，說道：“水營順水行得慢，黃大人留在軍中作個參謀；我先去獄島，以免有甚麼環境應對不及……”

江寧城不算臨江的一麵，東、南、西三麵展開也有三十多裡，奢家不成能將江寧城圍實了再攻，更能夠集合兵力專攻一麵。

在嶽冷秋信使到達江寧之前，黃錦年已經從江寧分開，還是到亭子島以後，才曉得洞庭湖大寇楊雄與奢飛熊合兵打江州的事情。

黃錦年與趙虎、楊一航、陳恩澤等人都熟悉，唯有胡萸兒是在登州海軍毀滅後率殘部投附淮東的，麵孔生些。

葛存信此番西進援江寧的，以四十多艘集雲級戰船為主，輔以大量的中小型戰船。即便如許，整支船隊逆流而上的速率仍然極慢。

與孟義山急於率部進入江寧欲爭勤王首功分歧，林縛在十七日送往江寧的奏疏裡，就言明從揚子江過來的淮東軍援，能夠進城協防，能夠進入朝天蕩策應其他諸路救兵，但不會登岸深切江寧城南的要地參與作戰。

除一部水營戰船轉從暨陽進入太湖，去跟先部進入湖州北部長興縣的張季恒彙合外，靖海第二水營主力及由原廟山行營軍及步軍司中軍第一旅臨時整編而成的海陵軍主力，愈兩萬兵馬，都在亭子島四周的江域嚴陣以待。

黃錦年感慨道：“大人真是神機奇謀，幸虧林相已去池州，大抵能勸得嶽冷秋持續率兵東進。”

直到叛軍接連攻陷宣州、陽江、溧水等城，從右翼靠近江寧城，相距不過百裡，而江寧水軍一部在白鷺湖給毀滅，永興帝纔想到從揚子江過來這部淮東救兵，即便不登岸作戰，進入朝天蕩西側，也能叫右翼的叛軍有所收斂，才同意黃錦年攜旨過來督師催行。

黃錦年當年也參與過津海守禦戰，倒是能曉得攻防戰的殘暴跟狠惡。

現在淮東兵馬主力也給大雪擋住蕭山冇法北上，一旦杭湖軍在溧陽給毀滅，奢家數萬兵馬像潮流一樣湧到江寧城下，永興帝另有與江寧城共存亡的決計嗎？

黃錦年與高宗庭早就瞭解，又一起度過津海淪陷前最後半年多的光陰，也算是老瞭解了，在晨光裡，看到高宗庭與葛存信等人到船埠相迎，問道：“大人如何捨得放宗庭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