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淮西用間[第3頁/共4頁]

傍晚時下起了細雨，雨細如霧，將厲山周遭的山巒籠於霧靄當中；雖說淮東、淮西軍離厲山都遠，但厲山這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統統收支的山道都派重兵封閉。

厲山有通道前去淮山以北的信陽、羅山、潢川等縣，像沙河上遊的首要支流曲潭溪就發源於厲山西北部的伏鳳山，羅獻成運營淮山北麓防地，便以厲山為支撐基地，為其大營地點。羅獻成著意運營厲山，也是想隨州不能守之時，退入淮山有一處安身之地，他此時在淮東北脈有五萬兵馬，有三萬兵馬散於淮山北麓的諸寨，在覈心防備淮西及鳳離聯軍進入淮山，有兩萬嫡派精兵就駐紮在厲山。

“羅獻成便是將我們倆抓起來，這時候的他還能故意機將我們撕碎？再說羅獻成催促得甚緊，也冇有隨州軍搜捕變得峻厲啊！”年紀稍長的一名山民微微一笑，彷彿不擔憂隨州軍這兩天來對厲山商旅的搜捕。

陳景榮他們已經看到有百餘騎胡兵往厲山逃來，不過他們不能叫羅獻用表情更好受一些，因為這些漏網之魚帶來更叫羅獻成絕望的動靜：孟安蟬所部主力在黑石溝給擊潰、近乎全殲，孟安蟬等大將都存亡不明，棗陽守將棄城北逃，八百守軍在桐柏山西南角過白河上遊時給擊淮東軍擊潰，守將梁聞聲給當場射斃，棗陽陷。隨州方向的探馬又返來稟報，隨州城裡的廝殺聲在午後就漸弱，同時有**千披甲兵卒出隨州西城往棗陽而去……

陳景榮與尹相商乍聽大驚，暗道，葉濟羅榮在漢水西岸不急著北逃，這時候派秘使冒險穿過淮東軍的節製區過來傳令是為哪般，難不成是強令羅獻成率部往南陽方向突圍？

陳景榮點點頭，以見曉得其事。

但是這一拔逃來的胡騎時與傍晚前逃來的潰兵有所分歧，他們中有四人馳到營前，掣出金箭令牌：“西線兵馬總督、額圖容穆親王金箭手令，有秘令速傳襄陽王羅獻成……”

年長山民表示茶棚伴計在內裡巡查，他這纔將姿勢坐好，看向羅獻成的行軍左司馬尹相商，問道：“鐘嶸與王仙兒明天都逃來厲山了，羅獻成有何反應？”

“徹夜？”尹相商驚懼的問道，“徹夜怎成？羅獻成躁狂不安，要叫他曉得你們是淮西的說客，怕是一言反麵就先拔刀相向。是不是再等幾日，待羅獻用心境稍定，你們再出麵為好？”

羅獻成身邊的行軍左司馬尹相商便是淮西在隨州軍裡拉攏的級彆最高的官員。此次機遇對淮西來講稍縱即逝，陳景榮都親身出馬潛來厲山，天然不會再留著尹相商這條暗線不消。

鐘嶸、王仙兒雖說昨日率殘部從孝昌逃來，但帶返來的動靜更叫羅獻成絕望：漢津、黃陂一線的十數萬兵馬在淮東軍南線主力的儘力打擊之下，二十一日當夜就告全線崩潰。

年紀稍輕的山民呲牙一笑，說道：“淮東入江寧以後，曾派人進隨州招過安，也未見羅獻成有多畏淮東啊？”

將入南營裡，有十數騎胡兵倉惶馳來，跑到營寨下，也精疲力竭，尹相商壓著聲音跟貼身厥後的陳景榮說道：“從黑石溝逃來的潰兵，孟安蟬明天午前在那邊給打得大敗……”

厲山位於隨州東北約九十餘裡、禮山東北約一百裡的淮山北脈丘山之間，暮年為隨州、禮山穿過淮山去信陽、羅山的必經之路而生長起來的一處繁華鎮埠，商旅鹹集，後毀於戰事，變得冷落，火食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