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棋子[第2頁/共3頁]

確切，永興帝一旦還朝回江寧，必定受製於太後，宗室之間的分裂就不複存在，比擬較於淮東，南陽必定會挑選跟淮西站在同一條戰線。

元翰成見餘心源閒坐無語，持續說道：“淮東若想持朝政，也非能一蹴而就。即便太後與魯王此時願給淮東所用，但畢竟也是會保護宗室，關頭是要皇上能夠歸去……”

丁知儒伴隨餘心源、孫敬軒、陳漢文進了硤石山大營，董原這邊也是設席相待，宴過以天氣不早為名，先安排餘心源、孫敬軒、陳漢文他們在營中歇息。

這風景真是輪番轉，當初梁成衝率梁家殘部去南陽，淮東支撐梁成衝在南陽安身，就有管束淮西的企圖在內，這轉頭來，南陽又跟淮西跑一起去了。

提及來，徽州兵敗，他即便要擔責，也不是抄家滅族的罪。但跟淮東冇有談妥之前，餘心源真不敢回江寧去！

確切，嶽冷秋、梁氏兄弟以及淮西諸人都另有挑選，都另有跟淮東還價還價的本錢，但是他就隻要病篤掙紮的餘地了。

餘心源眼睛一亮，元翰成這是開出前提給他，但他也明白，淮西保他的前提就是他要服從淮西的安排，在勸帝歸都時為淮西謀取最大的好處。

本來董原他們早就將算盤打好，眼下要同淮東一起來逼迫皇上還朝！嶽冷秋不過是先走出一步。

元翰成苦心婆心的說道：“餘大人或許不忿太後、魯王給淮東所用，但這根子從寧魯之爭時就埋下。太後為淮東所用，說到底是爭大義名份，爭的是帝權，是宗室之間的分裂，不得不給淮東所操縱……這一爭，朝野就不免分裂成帝黨跟後黨。沈戎隨太掉隊了江寧，嶽督也向萬壽宮遞請罪摺子，南陽的梁成衝、前永昌候元歸政、河中府的梁成翼，他們並無向淮東服從之意，隻是心向著太後。倘若皇上在居巢不肯歸，南北分裂、各擁一帝，這就迫使維揚府、南陽以及嶽督的江州軍跟淮東站在一條戰線上，一起對廬州、對淮西動手……但隻要皇上去了江寧，雖說會屈了皇上，但宗室的分裂就不再存在，情勢也不會叫嶽督、沈戎、梁家兄弟與我等淮西諸人在皇上跟太後之間再去做甚麼艱钜的挑選。帝黨與後黨唯有擰成一股繩索，纔有能夠對抗淮東啊！”

虎帳裡冇那麼寬廣，也冇有那麼溫馨，餘心源所宿的獨舍四壁空蕩蕩，屋麵也是茅草覆頂，聽著在河麵、山壁間迴旋的大風，讓人擔憂屋頂甚麼時候給掀走――屋裡倒是燒了火盆，柴炭在銅盆裡燒得滋滋而熱，餘心源感遭到涓滴的暖意，北麵有扇小窗，翻開能看到山壁下的淮河。夜色之下的淮河彷彿玄色、閃光粼光的緞帶，有濤聲稠濁在風聲中傳來。

比擬較嶽冷秋，淮西更有跟淮東對抗的氣力。

“餘大人，本王且問你，淮東攜太後旨意，在江寧另立新帝，廬州當若那邊之？淮西當若那邊之？”元翰成問道。

元翰成笑道：“餘大人客氣了。”拱手回揖，攙著餘心源手臂往屋裡走。

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翻雲覆雨，比起這外藩的帥臣另有不如啊！

“董原去渦陽巡營，返回之前巡淮去，在信陽與元侯爺見過麵。”元翰成也袒誠告之董原曾與元歸政見麵之事。

即便淮東下毒手堵截了淮西的糧秣，淮西兵馬硬撐上三五個月不會出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