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壽州[第3頁/共3頁]
丁知儒手足顫栗,元翰成則直接癱軟在地,嘴裡唸叨著:“淮東反了,林縛小兒起兵造反了!”
“快快有請……”丁知儒從公案後站起來迎出去。
“對,”丁知儒笑了笑,說道,“淮西拖著不動,淮東也冇有北伐的能夠……”
宋時行望著滾滾水浪,內心也是感慨萬千,當初宋浮、宋博父子力排眾議,對峙歸附淮東,他與宋義都是反對的——起碼在永興元年之前,有幾小我能看出淮東有氣吞江山、蠶食中原的氣勢?
二十六日,日隅,日頭升到樹桑之上,淮水之上有著薄霧如輕雲,兩岸皆都平地,間有山巒起伏,看不到烽火、看不到烽火,叫人覺得身處治世。
雖說淮東在廬州的兵馬儘入荊襄要地,淮西在壽州南還擺設一些鑒戒兵力,壽州及濠州要地的兵力,更多的擺設在泗州城裡。
入冬以後的壽州城位於淮水南濱,離淮水之畔的硤石山僅十數裡之遙,是淮西的經濟、政治及軍事中間。
就目前的情勢看來,淮東在荊襄軍馬的心機都放在追擊漢水西岸的敵兵身上,騰不脫手來,如何也會先忍下這個虧!
“硤石山西台墩有烽煙升空!”城頭小校稟道!
“楚王的意義是?”丁知儒不動聲音的問道。
董原猶能放棄權益清閒山林,元翰成作為帝室一員,哪有新朝建立不給趕儘撲滅的事理?
宋時行又輕籲兩下:一籲族兄宋浮識人、識勢天下無雙,一籲林縛雄謀偉略,叫奢文莊這等蓋世智士都無伸展的機遇,如何叫天下士子英豪服從之?心想孟畛當年以小族弱民獨取信陽殘地,看上去困於一隅,但見地實遠在水淮之上,難怪傳言稱林縛將他與葉君安並立。
北風呼呼刮來,寒意砭骨,探馬回報黃河以北都開端下雪,已經是永興五年的夏季了。
“他們想做甚麼!”丁知儒甩袖而立。
在淮東的上風,董原不動則已,冇有野心、冇有貪念則已,他有貪念、有野心,還輕舉妄動,哪有能夠不落入淮東的騙局中?
初知淮山在廬州的兵馬儘入荊襄要地為伏兵時,元翰成嚇得差點尿崩——他不是替北燕擔憂,而是驚駭此戰將北燕西線主力儘殲以後林縛會直接代元自主,屆時他頭上的楚王爵就是他及親族的催命符。
在西北東陵湖方向,已有十數艘淮東糧船強行進入東陵湖,最早進入的幾艘淮東糧船已經搶占東岸的船埠——那裡是糧船,一隊隊人馬從糧船魚貫而下,在日頭下閃爍著甲片的光芒,密簇簇的有如東陵湖水從船埠往東漫溢,這一艘艘船是藏有淮東精銳甲卒的運兵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