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製衡[第2頁/共3頁]

“孩兒倒是不如父親大人看得透。”胡學長細思半晌，感覺父親說得有理，用嶽冷秋對淮東來講，利大於弊。

“從石城渡河追擊不可啊！”胡學長輕勒韁繩，靠近父親所乘的馬車，望著漢水之上的景象，說道。

特彆是嶽冷秋的頭銜上加有“淮西、河南諸軍”的字樣，更是叫陳景榮心驚膽顫：

雖說陳漬所部於二十三日就光複石城，但一向到二十九日，林縛纔將行轅遷往石城，左承幕以觀軍容使的身份，也隨行前去石城；稍晚一天，胡文穆、胡學長父子從江夏趕來石城見林縛。

氣候陰霾，鉛色的雲層彷彿就壓在山顛之上，也不曉得接下來是雨是雪，想著淮西軍缺衣少糧，此時被迫北上，境遇還真是暗澹……

他父子本成心據荊湖自主，對荊襄地形天然是非常的熟諳。

車轍聲曆曆在耳，陳景榮翻開簾子，不顧北風呼呼的刮入車廂裡，將車廂裡獨一的那些寒氣帶走。

陳景榮轉頭看去，卻見嶽冷秋身穿絳紫官袍袖手站在宅庭當中，笑容望過來。

入冬以後，風從西北刮來，順風兼之逆流，水又枯瘦，戰船行之漢水水麵上的速率之慢可想而知。從漢津到石城，陸路有三百裡，水路則盤曲有五百餘裡；胡文穆、胡學長父子則是在二十八日午前從江夏渡江後，一起乘車北上趕往石城去見林縛。

“豈敢豈敢，景榮不曉得嶽督竟在隨州。”陳景榮冇有脾氣，隻能折腰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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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濟羅榮主力已經撤到襄陽一線，而其北逃，是從襄陽以西到穀城渡漢水經丹江北上。

入城時通報來意，隨行扈騎皆給收繳兵刃到指導驛館給監督居住，陳景榮也給幾次收了好幾遍身，纔給帶到灰濛濛的一棟宅子麵前。

“……”陳景榮愣怔了一下，問道，“敢問嶽督，樞密院又有何嚴令示下？”

胡文穆點點頭。

陶春以往在淮西序列之下，故而掙紮不出董原的把握，但嶽冷秋進入淮西，陶春一係將領必定會倒向嶽冷秋。

寧則臣順利領受壽州防務的動靜於二十九日傳到隨州；二十8、二十九兩天，隨州降將鐘嶸從厲山大營選卒兩萬北上――與此同時，董原派陳景榮來隨州見曹子昂，商談淮西軍北上光複汝州及糧秣之事，彷彿之前統統產生的事情十足不存在普通。

“樞密使使嶽相北上，孩兒有些不解，”胡學長問道，“樞密使與嶽相鬥了這麼年，好不輕易有將他完整消弱的機遇，如何能叫他北上，有重新把握兵權的機遇？”

陳景榮天然曉得林縛還會有針對淮西的背工，但冇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更冇想到林縛會讓嶽冷秋來分董原的兵權……

“景榮不要嫌棄本使這裡粗陋啊！”

陶春所部長淮軍幾近是嶽冷秋一手創建，自陶春以下，都是嶽冷秋一手汲引發來的親信，雖說長淮軍這幾年在淮西給減弱了很多，但氣力仍不容小窺。

嶽冷秋的眼眸子像刀子普通剮了陳景榮一樣，心想壽州被奪一事公然像種子普通在淮西諸人的心底生根抽芽了，說道：“本使奉樞密院令出監淮西、河南諸軍兼督糧秣，池州軍鄧愈部也即將奉令北調，併入淮西、河南諸軍序列，景榮另有甚麼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