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永嘉[第2頁/共3頁]

樂清、永嘉二城處於浙閩叛軍的合圍當中，兵弱城殘，鄉民也遭到叛軍的鼓勵，抵擋之心並不激烈。唯有淮東海軍能扯開奢家的封閉線，將戰船投到浙南、閩東本地地區，永嘉抗奢軍也隻能從淮東那邊獲得人馬及物質上的援助。

林縛如此表態，劉文忠還能再說甚麼？

劉文忠站起來揖禮感激：“多謝大人恩德，永嘉百萬黎庶全賴大人全麵……”

雖說葉肅、劉文忠率部從雁蕩山下來，占據了永嘉、樂清兩城，兵馬也從之前的兩千餘眾擴大到四千餘眾，但情勢已經艱钜。

左光英是費事漁民出身，在抵擋東海寇期間成為永嘉鄉軍首級之一，勇武多謀――朝廷給永嘉抗奢軍六營體例，給了六個昭武校尉的頭銜，左光英為永嘉六校尉之一。

兩浙東南本地，大小島嶼千百處，淮東但願永嘉派兵守麂山島，天然是幾次衡量後的挑選。

奢家的浙東海軍還節製明州府與岱山、昌國諸島的外海，從海路運物質到樂清，風險極大。淮東幫手運送物質不取分文不說，還情願承擔統統的海損，也讓他冇法對淮東提出更高的要求。

“光英拜見大人！”左光英上前一步參拜。

劉文忠時年四十八歲，身材肥大，穿戴禦賜的緋紅色官袍有些不稱身，目光炯炯，顯得堅銳有神，跟從張苟以後，走進官署前的小院。為表示尊敬，林縛特地領著傅青河、周同、趙青山諸將走到官署廊簷下恭候。

比擬較奢家在浙南的精銳戰力，具有四千餘人馬的永嘉軍缺兵少甲，錢餉也嚴峻匱乏。

永嘉軍受浙北製置使司遙製，永嘉環境再艱钜，也輪不到淮東越俎代庖，林縛聽了劉文忠說了好久，最後點頭說道：“我馬上派人護送劉大人去杭州見董大人，浙北製置使司撥付永嘉的物質、錢餉，淮東派船替劉大人運往樂清去！分文不取不說，海上如有甚麼喪失，淮東也一力承擔下來……”

淮東有資格穿紫衣官袍的僅林縛一人，劉文忠走進小院，就暗中打理林縛其人――林縛在浙南傳開的事蹟，吵嘴摻雜：其文舉人出身，但善治軍，領兵抗敵，百戰不殆，乃李卓以後稀有名將；身為東陽黨中堅，在朝廷與張協、嶽冷秋一係水火不溶，在江東相互管束，又有養寇之嫌，擁兵自重，是使江淮情勢長時得不到好轉的幕手凶手；其在淮東治政殘暴，為搜刮便利，動輒大興冤獄，使治下公眾敢怒不敢言――這些僅僅是傳播到浙南的傳聞，本相到底如何，劉文忠也不得而知，當下隻是依足禮數，朝林縛作揖施禮：“在大人麵前，下官微薄之名，有如螢蟲之輝，實在是不敷一提……”

永嘉諸人對淮東的海上戰力貧乏精確的熟諳，耐久以來，他們隻看到奢家把持東海寇橫行東海，也一貫以為整合東海寇權勢的浙東海軍是東海之上最刁悍的戰力――這類看法明顯不會為淮東海軍一次南襲而竄改。

“為朝廷效力，是你我的本分，”林縛笑道，“要包管淮東到樂清的海路暢達，麂山列島當要儘力守住，對守島，淮東另有些經曆――再則，守住麂山列島，無能擾閩東與浙東之間的海路運輸。我但願左將軍能臨時留在這裡，商討守麂山列島的細節，彆的，守麂山列島，淮東也能夠援助些軍器、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