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人往事[第1頁/共3頁]

這處書房實際與宋佳在東衙旁獨居的小院相通，林縛在崇州裡，也老是由宋佳幫著措置公文，書房常日裡也由宋佳院裡的人幫著打理。

“不管如何說，淮東都應當果斷的要求梁家派兵去援陽信，不然夫民氣裡不會好受。”宋佳輕聲說道。

宋佳猜測道：“梁氏冇有膽量跟燕胡去搏命一戰，不放棄平原、濟南，擔憂全軍歿於黃河兩岸，但一旦放棄平原、濟南，又成了喪家之犬――臨淄淪陷後，梁家的情勢更是寬裕。元歸政剛幸虧崇州，梁太後或許是差遣他來摸索這邊的態度？”

擁立魯王之事，元歸政也有份參與，雖說過後永興帝冇有究查諸人的罪惡，將擁立之事悄悄揭去，但跟著顧悟塵被迫分開江寧、魯王降爵改封海陵王，永昌侯府在江寧也必定要式微。以往永昌侯府的座上來賓，現在唯恐跟元歸政牽上乾係，給新帝猜忌。

“我家大人正在前廳議事，還請永昌侯爺跟少侯爺在這裡等上半晌……”陳花臉叮嚀人去泡茶水，他也坐在這裡伴隨――書房裡林縛平常措置公事的重地，固然林縛剛從浙東返來，還冇有踏入書房半步，但有客在此，當值的侍衛長也不會稍離半晌的。

元歸政、元錦生起家告彆之際，林縛才假裝募然想起似的問道：“我多日來在浙東領兵兵戈，已有好些日子未向太後存候；侯爺剛從太後那邊過來，太後的病情可曾好些？”

林縛在江寧見過元歸政幾麵，藩鼎都相陪擺佈，此次獨不見他。

“淮東該如何應對？”林縛喃喃自問。

軍情司固然下設特勤室，但職員及資本的投入都很有限，並且首要用在對浙閩及燕胡節製地區的諜報彙集；軍司控握江寧的情勢竄改，首要依靠於孫文炳等人，而崇州這邊對梁太後與海陵王元鑒海的起居，也非周到監督――元歸政真要隱蹤匿跡潛來崇州與梁太後見麵，崇州這邊冇法曉得，也普通得很。

藩樓大要上是藩家的財產，實際代表永昌侯爺在江寧城裡的榮光。

林縛蹙著眉頭，宋佳又說道：“梁家父子麵對胡虜連一戰都不敢打，便是任他們撤到魯西南，又豈能依仗他們嗎？那老妖婆，要想還朝去江寧，由著她去也好……”

“謝朝忠將藩樓買了去，藩鼎得了一場急病，臥床不起，不然也會來崇州拜見故交的。”元歸政說道。

聽著內裡有甲片響動，探頭看去，倒是林縛與兩名侍衛走來院子裡，元歸政與其子元錦生站起來，走到廊簷相迎。

永昌侯府一旦失勢，所轄龐大財產，天然淪為江寧新崛起的權貴爭逐分食的工具――謝朝忠買下日進鬥金的藩樓，大抵冇有花多少銀子吧？藩鼎得了急病、臥床不起，大抵是氣壞了吧？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永昌侯府及藩家能得本日之報，也是罪有應得――元歸政或許能去投奔梁氏，但此時燕胡雄師在東線狼奔豕突，梁氏也本身難保。

“趕巧在前廳議事，讓侯爺久候了，”林縛站在天井裡拱手而禮，又問陳花臉，“可曾給侯爺備好茶服侍著……”

元歸政說道：“精力隻是稍好些，但吹風就頭疼，請太醫再開兩副藥許是能見好轉……”

林縛袖手身後，沉吟道：“崇州也有好醫師，我明日去給太後存候，讓崇州的醫師也替太後診治一二，就怕分歧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