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對壘[第2頁/共3頁]

“隻要能將橫山核心的塞壘沖毀，要留下前壘何用？”敖滄海說道，又朝林縛請命，“既然水攻一策能行，滄海請大人準予滄海馬上驅兵進逼橫山。一來諱飾築壩之事，二來將敵軍壓抑在塞壘以內，即便叫他們發明我們在上遊築壩，也冇法安閒撤出！”

在步陣之間，還稀有隊馬隊嚴陣以待，使得步陣之間的銜接更加密切，叫奢飛熊底子不敢派兵馬出塞去打反擊。

浙閩軍將卒隻能眼睜睜看著淮東軍將對峙的陣地推到離城頭不到四百步的近處。四百步的間隔，已經是淮東重型投石弩的進犯範圍以內，浙閩軍那些經曆過晉安、永嘉、東陽等戰事的老卒，回想起淮東重型投石弩陣麋集攻城的景象，都情不自禁的色變，實不曉得城頭用雙層排木所梵的戰棚、串樓，能不能攔住淮東重型投石弩的轟擊。

這時，稀有人從西麵爬上坡來，為首之人身著緋紅官袍。他身上雖說穿戴正五品以上官員才氣穿的官袍，但袍襟給撩在腰間，官靴、褲腿上都是汙泥，像方纔從爛泥地裡跋涉過。此人不是旁人，恰是這趟隨林縛一起南下的督戰的工部員外郎兼領樞密院工造監葛司虞。

“先在河中打下木樁覺得支撐，而後編竹為籠，填以碎石，沉入河中，能夠敏捷築成一壩，”葛司虞說道，“關頭要在支撐壩體的木樁用些工夫，待蓄起水來，將木樁撥出，即能垮壩泄水。隻是不曉得這邊物料籌辦是否充沛？”

林縛到衢州督戰以後，前壘已建成連寨，將杉溪河穀上遊節製成淮東軍節製的縱深要地，唐複觀所部一萬兩千精銳，就全部進駐前壘。

“我意在桃塢隘築壩，那邊陣勢陡，隘口窄，兩邊又有嶺坡夾住水勢，易蓄大湖。並且那邊林木豐茂，易於埋冇，不叫敵兵發覺。不過，在桃塢隘築壩蓄大湖，當垮壩泄湖時，官溪嶺的前壘也在湖水的打擊範圍以內！”葛司虞說道。

林縛在諸將的簇擁下，策馬馳上嶺脊，舉目遠眺，將浙閩軍在橫山的防備情勢儘收眼底，指著夾河而築的兩座塞壘，與諸將笑道：“奢飛熊是欺我冇法將水營調過來啊！”

從官溪嶺較夷易的南段下來，便是杉溪河源穀地，往北一向到杉溪彙入信江，都是相對平坦的河穀平原，最開闊達二十裡寬。

葛司虞爬上坡來，給林縛及諸人行過禮，說道：“沿岸都摸過一遍，適合築壩的地點有三處……”

除非將塞城裡一萬精銳都派出去打反擊，不然難以撼動淮東軍在塞城外所結的防陣。但真要將一萬精銳都派出來，一旦給纏住，淮東在四裡以外的前壘另有近兩萬精銳能緩慢的壓上來。

“竹木麻布等物料，官溪嶺已經有大量的儲備，隻待葛大人一聲叮嚀，我即抽調工匠編造竹籠！築壩的地點，也要葛大人來定。”敖滄海說道。

撤除二十裡外上饒城裡的預備兵力不談，奢飛熊往橫山、杉溪諸塞填入的守兵戰卒，就有兩萬精銳，倍於禮塘、鉗口關塞駐兵，欲仰仗關塞之險，擋住淮東軍即將如山洪襲來的凶悍守勢。

凡是築壘都會挑選在陣勢高處，但浙閩軍的水軍戰船能從鄱陽湖、信江過來，而淮東軍從浙西翻山越嶺往西打，就不能依靠以往戰無倒黴的精銳水營，奢飛熊將橫山核心最首要的兩座塞堡夾河而築，是要藉助戰船，使將杉溪東西兩岸的堅堡連成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