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先機[第2頁/共4頁]

冇有島基戍台，僅靠哨船布警，耗損很大。但奢家對淮東的防備心猶重，即便再大的代價，也是要花下去的。

“人怎能未卜先知？”林縛微微一笑，說道，“不過燕冀勢危，南兵北調，江淮要地兵力空虛，奢家必然不會放過此次機遇，這一點倒不難猜……除了奢家有所行動外，我想羅獻成在西邊也不會甘於孤單，隻是動靜一時候還冇有傳過來罷了。”

陳漬嘿然笑了笑，作為右翼前鋒主將，他能夠將最劣等的鱗甲供應孫壯等人，但他賣力批示全部搶寨作戰，不能身先士卒與孫壯並肩作戰，更不能違背林縛的軍令，不把孫壯安排先登軍隊裡。

“杆爺，等登陸後留些力量，”陳漬壓著聲音說道，“先發的船隊，除了我們以外，另有打金塘島的右翼船隊。浹口寨與金塘寨，隻要能攻陷一處，第一撥突襲便算功成！浹口寨太險要，駐兵也多為精銳，一時候打不下來也普通。大人也叮嚀了，要惜兵力，一時打不下冇有乾係，關頭要禁止援兵進入。等後續兵力壓上來再打，會輕鬆一些……”

陳漬到這時候也顧不上孫壯纔是淺顯軍卒的身份，將先遣前鋒的作戰打算，通盤奉告他，就怕他在攻寨時將性命拚掉！

陳明轍、陳西言隨林縛剩津海號坐船南下，雖說不能參與奧妙，但從頻繁的軍令通報以及津海號四周隨行的淮東軍主力船隊，大抵能預算到淮東此次的用兵範圍。

這時候寧肯水營戰船涉險，也要製止防護力較差的運兵船給敵船直接進犯到……

隻要再過一個時候就能直接打到浹口寨，奢家在浙東的守將一時候搞不清楚此次來襲的兵力數量及先攻方向，天氣又黑，底子就冇有機遇調劑擺設。

他對海上飛行冇有經曆，看到遠洋上一艘接一艘的哨船撲滅烽火，擔憂時候拖得太長，讓奢家在浙東的兵馬偶然候調劑擺設，偷襲就會落空俄然性。

孫壯與舊部十一人，加上其他先登甲卒共六十人，已經轉移到平底的登岸船上。孫壯再試了試重約十斤的金屬兜鍪係得緊不緊靠，一手持護盾，一手誇大的提著戰戟，站在船頭，盯著遠處奢家布在浹口寨核心反對他們搶灘的浙東甲卒，喉結高低轉動，嘴裡生津，熱血將要沸騰的感受，與擺佈笑道：“你們看這些龜兒子，脖子洗潔淨、腦袋伸出來等我們去割！”擺佈皆笑，渾不怕岸上已經箭支射來；離得甚遠，箭支射來有力，順手拿刀盾扒開。在兩翼戰船射箭保護的同時，孫壯搶先衝下船頭，踩著淺水往灘岸衝去……

他們還隻是先遣船隊的右翼，水軍、步兵混編共三千人。

直到次日淩晨，陳明轍、陳西言纔在睡夢裡給喚醒，在暗淡風燈的暉映下，深一腳淺一腳的踏上一艘形體龐大的戰船，才見到林縛、秦承祖二人。

彎月如鉤，星光稀微，除了深藍似墨的海麵彷彿在風中顫栗的綢緞，有粼粼亮光閃動，更遠處，則是島嶼或陸地的恍惚的際線。

除了第1、第2、第三水營的一萬五千餘海軍主力全數出動外，淮東還出動了包含崇城步營、長山營、海陵府軍在內的步營主力兩萬餘人，崇州、嵊泗防地的兵力幾近抽調一空。

看著一艘艘戰船、運兵船從身邊揚帆而過，遮天蓋地的，周遭數十裡的海疆，彷彿給淮東戰船填滿，陳明轍與陳西言麵麵相覷：淮東為此戰究竟動員了多少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