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帝之謀[第2頁/共6頁]
“林縛有篡位之心,天下可共擊之”劉庭州說道
如果林縛不急於稱帝,此次對曹家的態度如何能夠如此軟弱?
在河中府南麵、在許昌西麵,伏牛山就叫一支五千人擺佈的盜匪占有,實際上暗中受曹家遙控曹家要在渝州擁立帝,天然會與北燕有所默契,董原不但願有把柄落到淮東手裡,不能直接從河中府購糧,但收編伏牛山間的這路匪軍、獲得他們儲備在伏牛山間的糧秣,則能完整叫淮東抓不到把柄……
“林縛專擅惹得怨聲載道,也是天下皆知之事,但是這封血詔非同小可,雖說是帝親騰,但冇有效印,外人說這是假,我們又如何去辨其是真的?”董原問道
北燕封陳芝虎為秦王,使守關中,以實際施動減輕曹氏在川北的軍事壓力雖說曹氏得兩川的時候也有七年之久,但初期曹氏的重心還是在北、不在南,還是用降臣、原川東製置使秦宗源治川東、川南等地
聽憑季衛這麼說,元歸政便曉得這血詔多數是假的張晏再蠢,能派人出江寧,也應搶先來許昌,如何能夠捨近求遠、先派人潛往渝州聯絡?退一萬步說,就算這封血詔是真的,林縛不廢永興帝自主,這血詔跟廢布一塊有甚麼辨彆?林縛在荊襄備有重兵,曹義渠敢率兵馬沿峽江東進嗎?
關中雖是六朝立都之地,但從陳朝起,關中就因耕殖過分而日趨敗廢,三年一小旱、五年一大旱,涇渭等水不旱也是小大澇不竭,使得關中近二三百年來已成西北苦寒之地
“這頭妖狐,背後裡到底打著甚麼主張?”兩鬢霜白的元歸政,迷惑不解的手按著垛牆,神情凝重的望著許昌城外的田野,林縛在徐壽、沂海方向遲遲的按兵不動,叫他們在許昌如何都揣摩不透林縛的心機,“他莫非就不怕時候拖得越久,淮東軍的銳氣也會受挫嗎?”
即便在南線戰事最狠惡之時,燕胡也冇有停下向西擴大的法度;天命永興六年、七年,奚胡等族的歸附,使得燕京直轄的馬隊範圍上升到再次二十萬眾,荊襄會戰喪失的馬隊部分獲得彌補
這兩年時候來,曹氏得以集合精力,將權勢往川東、蜀南生長
許昌的西北方向,便是河中府這隊車馬雖從河中府過來,但非北燕的使臣,而是奧妙從關中、河洛借道來許昌的曹家特使任季衛
任氏四傑成名頗早,但任季衛也隻是四旬年紀的中年人,穿戴一襲平常的青袍,山羊鬍子稀少得很,其貌不揚
任季衛拿出血詔來,隻是表白曹家在將來的情勢生長中成心把握主動
許昌這兩年來屯墾,缺丁壯、鐵器及畜力,也就開墾十數畝麥田,每年能收麥不敷二十萬石,除了屯丁及家小耗損,能補為軍糧、每年也就十萬石糧罷了,遠不敷供九萬戰卒食用
“雖說帝詔此時已經冇法出京,但想來諸位大人身邊應存有帝之前所發的詔騰即便冇有效印,是真是假,比對便知,”任季衛說道,“再者,詔之真假,不在外人如何看,而在於董大民氣裡,覺得此詔是真是假”
川蜀纔是真正的四塞之地,淮東打不下關中,要想對川蜀用兵,隻能從荊州、夷陵沿揚子江西進入蜀渝州以東的峽江通道非常的狹小跟險要,曹家隻要在峽江的上遊、在渝州以東諸城填以三五萬精銳,就能將淮東精銳封堵在川蜀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