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散彈殺人馬[第2頁/共3頁]

石鳳台下弩場去選有典範意義的人馬偶送到觀弩石來，又構造人手統計更詳細的殛斃數據報。

嶽冷秋不及細想新學所行度量衡的好壞，但就麵前所能看到的景象扣問林縛：“這是要檢校新戰弩對敵軍展開戰陣之壓抑？”

“恰是。”林縛說道。

“我與嶽督也非外人，我們邊觀弩邊說事……”林縛要石鳳台演射事不要停，請嶽冷秋、嶽峙進觀弩台入坐。

傳統計量，量米以石、升、量柴草以圍、量布綢以匹、量茶鐵以擔；而度長尺寸，也有所謂的工造尺、土方尺、河工尺的辨彆，一片混亂。

這時有望鏡，倒是能更清楚的旁觀弩場演射的細心景象。

在望鏡裡，嶽冷秋更清楚的看到弩場側核心的海灘上，皆是人型、馬型偶具。這些人馬偶，衣甲俱全，間有戰車、盾車、床弩等戰械，細看去，固然都是假人假馬，仿照的卻恰是完整的水步馬軍從灘岸衝鋒的景象，更遠處還斜有幾艘渡船。

高宗庭、葛存信等人皆與嶽冷秋、嶽峙酬酢；石鳳台走來，向林縛稟道：“散彈籌辦好了，是不是要稍等半晌？”

經嶽峙提示，嶽冷秋也想了前朝文人條記裡有關於噴焰戲的記錄：說是前朝雜耍藝人，在竹管裡填少量火丹粉末，敲燧石用藥撚子引燃，能生機光及五色煙。這噴焰戲在前朝初年宮廷裡非常流行，隻是禁丹術以後，相告失傳。

雖說嶽峙此時屈於陶春之下出領渦陽鎮副批示使，實際上與陶春、鄧愈的職位是劃一的。隻不過林縛隻給嶽冷秋兩個鎮的體例，嶽冷秋總不能叫陶春、鄧愈二人中的一個委曲。

在人馬偶身上另有標註有精確的間隔，所用是新學推行的新式度量衡，離淮東新式戰械比來的人馬偶上標有“二百米”之字樣，更遠處有“四百米”及“六百米”等字樣，用望鏡能看得一清二楚，也就能更直觀的判定新式戰弩所能產生的殺傷力跟有效殺傷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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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望鏡製造極其艱钜，代價高貴非常，嶽冷秋手裡有兩枚望鏡，更多時候也是用作玩物罷了。

嶽冷秋重新用望鏡細看人馬偶陣列：代表步兵的人型偶推盾車、持大盾、刀矛、弓弩居中；代表馬兵的馬型偶居兩翼，在中間位置另有少量用於疆場突擊的重甲騎，人馬偶所穿衣甲看著紋理，應皆是真甲，有皮甲、有鐵甲，亦有棉花――在灘頭擺開的是一個完整、正展開衝鋒的營級戰陣，全部戰陣有四百米縱深。

嶽冷秋、嶽峙都要算是士子出身，但半輩子都浸淫在兵事上，算是傳統兵家的代表人物，也是當世最為務實的人群之一。

黃陂相彆已有兩年時候，中間雖說嶽冷秋有回過江寧，但林縛剛巧都不在江寧，冇能有機遇相見。此時見林縛唇上留著稠密的短髭，雙眼炯然，身驍體健，淩但是有嚴肅氣勢，嶽冷秋內心暗自感慨：到底不是他們這些遲暮之人能比的。

渦陽、正陽等河南諸鎮軍中，都有望鏡流入，隻是數量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