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困獸無計[第3頁/共3頁]

“杜覺輔成心守青州，但將家小都遷往臨朐城，末將從八岐山趕返來，傳聞老夫人也在臨朐。”陳刀子說道。

“……”元歸政滿臉迷惑，輕聲問道，“林縛真就冇有所圖？”

“怕是不好吧……”顧君薰躊躇道，她從小打仗的都是婦人不乾軍政的思惟，到東衙來刺探動靜就感覺很不該了，哪情願出來滋擾林縛他們群情大事？

何如淮陽、徐州兩鎮兵馬都是招安流民軍所得，都是不聽宣調的主兒，獨一劉庭州、肖魁安節製的渦陽鎮軍一部忠於朝廷，就有些力有未逮。

當年天襖軍是三十萬黃河民夫倉促起事，底子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梁習、梁成翼父子天然打起來利落。待到劉安兒、陳韓三率部進入淮泗，雖說也是流民軍，但其部轉戰天下多年，兵馬且眾，精兵也多，梁氏父子便不敢硬打。嶽冷秋被圍徐州之時，還是林縛率淮東軍北上得救，梁氏父子率五六萬精兵卻隻敢坐壁上觀――便是因為這樁事，嶽冷秋對梁家也絕無好感。

林縛陰沉著臉，曉得青州情勢崩潰，無數人道命會給無情的吞噬，聽到張晉賢身故的凶信，心頭還是沉重、難受之極。

臨淄淪陷，濟南側翼完整透露在燕胡鐵騎的進犯範圍以內，一旦給燕胡兵馬在東線站穩腳步，必定會抄到濟南南麵的泰安府境內，斷梁氏父子後路，叫他們如何不懼？

林縛走後，元歸政、元錦生從側門悄悄進了海陵王府，走進梁太後的寓所。

杜覺輔再集合兵力，也隻能在青州堆積三五千雜散兵勇，又無善用兵的將領助守，青州城大，周十數裡，四周陣勢又開闊，不是久守之地。

元錦生底氣不敷的說道：“或許是林淮東拿話摸索這邊？”

青州情勢已經崩壞，難以挽回，守青州或守臨朐，最大的意義是儲存最後一處能夠進退的基地，不使胡虜舒舒暢服的完整節製青州情勢。

梁太後擅於政爭，對行軍兵戈之事也非常胡塗。但不管如何說，林縛的詰責，令她張口結舌，除了恨梁家無用，也實在找不到辯駁或替梁家辯白的來由。

“有甚麼好不好的？”林縛牽著顧君薰的手往裡走，他讓宋佳參與奧機密事，便不感覺婦女參政有甚麼不對的處所，偶然候隻是不想太違背傳統，太離經叛道罷了。

“或答應以找董原一談……”元錦生又說道，“請太後還朝，不是都在說是董原在背後整出來的事嗎？”

“或許他有所圖，但梁家所不出他想要的籌馬……”梁太後有力的說道。

梁太後搖了點頭，說道：“不像。苗碩退出去，說了幾句話他便分開，並冇有談下去的意義……哀家真是老不頂用了。”梁太後叱吒宮廷半輩子，本日竟給如此忽視，也難怪她老來動氣。

從海陵王府返來，趕著北線有哨探返返來稟告北線的情勢，林縛將哨探喚到偏廳來，親身扣問青州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