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遷島[第4頁/共4頁]
在獄島時,固然衣食算不上好,但是有飽飯吃,有衣服穿,抱病了也有免費的湯藥,乃至每日另有少量的人為領,做工都相稱的勤懇、守序;是他們將獄島十幾座工廠撐了起來。
趕到小柏園,林縛發明蘇湄身邊多了三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子,不消蘇湄說,林縛也能猜到這三個女孩子都是因蘇護謀逆案給判入教坊司的蘇家女童,想必是藩鼎讓人送來的。
西沙島這邊安排了很多歡迎人手,趙虎也帶領獄卒在中間羈繫,一千四百餘監囚正有序的拿著被席盆罐等物聽候安排的進入圍攏屋。長孫庚與胡致庸過來,差未幾已經安排結束,圍攏屋裡傳來肉香,胡致庸笑道:“大師都是初來乍到,第一頓飯有酒有肉,酒不求喝醉,但肉管飽……聽大人說長孫大人也不介懷與監囚共餐同飲,不如我們也在這裡用晚餐如何?”
胡致庸明麵是西沙島裡正,長孫庚天然也是以裡正相稱,不過貳內心倒是清楚除了兩營駐軍外,胡致庸與孫敬軒都是林縛在西沙島的親信。
“這類人物,如何能夠將籌馬隻押在一家?”林縛微微一笑,說道,“浪打來,雲生濤滅,隨他去吧。”林縛此時還不想膠葛到宮廷血腥鬥爭中去,他能換得蘇湄自在來回崇州的機遇,想要一點都不給牽涉出來,也不成能。永昌侯府的海船想從崇州出海來回京畿想做甚麼,林縛籌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體貼,臨時還礙不到他甚麼事情――在局勢麵前,這類藏於宮廷角落裡的詭計算計,也實在擺不到檯麵上去。
從永昌侯府出來,太陽已西斜,林縛騎在馬背上,眯眼看下落日針鱗次櫛比的屋簷映照得金光燦燦,他勒了勒韁繩,與敖滄海說道:“《蒿裡行》是一首極好的詩:白骨露於野,千裡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但是自陳涉以來,世人隻知‘貴爵將相、寧有種乎’這一句話了。”
實際上,除了要耗損大量草料的煎海煮鹽法外,圍田曬鹽並非甚麼絕密的高深技術。
林縛曉得圍田曬鹽是製鹽業的大趨勢,這個他臨時管不著,他看中的是鶴城草場合轄的大片地盤。
林縛到崇州後,船直接停靠紫琅山南崖船埠,讓胡致庸在觀音灘小蠻河東岸的圍樓裡給長孫庚一家安排一棟小院子,青磚覆瓦,堂屋、配房以及耳房加起來有六間,充足供長孫庚佳耦倆帶老母及獨子及一故鄉人居住。
觀音灘這邊專門空出三棟圍攏屋,都集合在觀音灘東側的灘頭上,再往東是一座桃林,灘頭淤沙地打了一道石磚壩子,臨岸蒔植三四排雜樹,都長了有七八尺高,樹冠倒也長得很有模樣。
崇州以東的鶴城草場,即便不把灘塗地算上,麵積要比崇州縣還要大一些。比起崇州縣一縣之地養三十多萬丁口,鶴城草場除鶴城司四周有少量農戶外,纔有三萬餘丁口的草場戶,地盤極大的荒廢了。
“先去圍攏屋看一看……”長孫庚也是坐不住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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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一千四百餘犯人撤出獄島遷到西沙島涓滴穩定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