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淮陽行[第3頁/共8頁]
崇州文臣不甚著名,但說到武將,秦承祖如數家珍似的報出這麼多人來,馬蘭頭、李良等在坐相陪的紅襖軍首要將領,實在冇有誰能拍著胸脯說比他們要強。孫壯下午已經表了心誌,秦承祖列數淮東武將,將張壯、張苟、陳漬都列入此中,在紅襖軍將領聽來,滋味就有些龐大了。
冇有酒,隻要一些野味,說話也不投機,晚宴草草就結束。用過晚宴,李良才偷偷摸摸的過來,請秦承祖、孫壯去軍府密議,李衛留在驛館裡拖住劉庭州。
李衛還方纔接到任山陽知縣的調令,不曉得山陽縣鐵場的底,再者山陽縣鐵場也是受曹子昂直接節製――劉庭州如此說,李衛隻是寒著老臉不吭聲。
劉妙貞雖是女流,但畢竟是紅襖軍的主帥,還冇有正式接管朝廷的招安,淮東將她扣下或殺了,一點都不消接受道義上的指責,江寧那邊也不會反對。即便如陳韓三在擔負徐州製置使都有兩年時候以後,連江寧都不敢去。
李良在中間聽了眼饞,心想紅襖軍要能有五六萬斤鐵,要該多好?也隻是內心想想,畢竟還冇有正式接管朝廷的招安,再說接管朝廷的招安,朝廷與淮東又如何能夠不防備紅襖軍,哪能夠動輒供應數以萬斤計的鐵料?
紅襖軍賣力聯絡是馬蘭頭麾下大將,也是紅襖軍在宿豫的守將李良。
淮東對廣南鞭長莫及,但從淮東在浙東登岸後,緊緊的將明州府及昌國、岱山諸島節製在手裡,將奢家的晉安、浙東海軍壓抑在本地江河裡不敢出海,實際上已經在東海獲得絕對的節製職位。
“淮東那邊,本年還能不能有米糧節餘?”李良問了一聲。
如果將山陽縣解除在外,將淮安府諸縣采集一空,怕也隻能找出兩三萬斤存鐵來。
在五嶺之南,廣南的地區範圍差未幾是江東郡的兩倍還多,但開辟極不充分,土著橫行山野,經常兵變,此時全部廣南郡的編戶丁口也就二十一二萬,乃至遠不及平江或江寧一府,隻與戰前的明州府相稱。
找了一間食店,殘破得很,李良徑直闖進後院裡,揭鍋翻櫥,將食店獨一的一大塊獐子肉都兼併過來,丟下一錠銀子,與孫壯挨著視窗的桌子坐下,將腰間的漆葫蘆解下來,搖了搖,“嘩嘩”有水聲,說道:“野果子醞的酒,還是孫帥你教我的技術――為這事,差點給馬帥拿住砍頭示眾,淮泗的糧食太貴重了,拿糧私醞,誰討情都冇有效。幸虧解釋清楚了,嚇得我過後就冇敢再喝。本日還是叨教過馬帥,纔拿來奉迎杆爺您。”
“……”李良焦心道,“天女以下就兩個騎都尉,馬帥占一個,另有一個就是留給你的――這能夠從三品的武官,淮東給不了你。再說談妥以後,你在淮東、在淮陽,還不是一樣?如果東虜打出去,淮東還要希冀你跟我們一起頂在前麵呢――隻要你承諾返來,淮東也不會綁著你不放吧?”
彆的有了夷洲島為基地,淮東的海上貿易,便能夠延長到南洋去。
雖說在淮東為將,一樣要身先士卒、刻苦刻苦、不畏捐軀,但淮東軍將卒戰力強,能合力同心,又不時到處能占有計謀上的主動,能暢快的領軍作戰,這大抵是武將最渴求的境地吧。
論骨氣已是芒種,淮河以南的麥穗子已經沉甸甸的墜下來正待收割,淮河北的麥子才方纔抽出穗頭來,少說還要拖上一個月就能有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