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淮陽行[第7頁/共8頁]
“馬蘭頭讓你問的?”孫壯問道。
“起來吧,”秦承祖攙他手臂,說道,“僅學兵法隻是小乘,大乘是政事。淮泗的景象,你也深有體味,幾萬精兵實際不能修建抵抗東胡馬隊滲入、衝破的堅壘……”
當然,江甘情願每年撥出二十萬兩銀子,又封官賞爵,在江寧諸公看來,已經是非常的慷慨,但遠遠處理不了紅襖軍的題目。
靖海水營的海船從明州府解纜攻打晉安本地,千裡迢迢,來回一趟,起碼也要五六天的時候。晴和時,站在夷洲島的西北角上,極目遠眺,乃至能望到閩東本地的岸山與島嶼。占了夷洲島,以夷洲為基地,對閩東本地構成夾攻之勢,擾襲海船能日夜來去,捕獲戰機更加無益。
“屁,你撅屁股拉屎,我能不清楚?誰問都一樣,”孫壯感慨一聲,說道,“不回了!”
當時中午,馬蘭頭出麵接待下,用過午宴。
劉妙貞雖是女流,但畢竟是紅襖軍的主帥,還冇有正式接管朝廷的招安,淮東將她扣下或殺了,一點都不消接受道義上的指責,江寧那邊也不會反對。即便如陳韓三在擔負徐州製置使都有兩年時候以後,連江寧都不敢去。
這還是以兩萬兵員計算的,如果給三萬人一攤,環境將更加的寬裕――當然了,這要比最艱钜的時候好很多,以是也冇有甚麼不能讓步的。
“淮東那邊,本年還能不能有米糧節餘?”李良問了一聲。
劉庭州微蹙眉頭,說道:“數年戰事流亂,灌林叢生即成荒地,鄉野間,鐵器又匱缺得短長,不要說淮泗諸縣了,沭水兩岸的農戶十之四五還持石鐮木刀在田間勞作,”又問秦承祖,“崇州及山陽的鐵場,本年能賣些鐵給軍領司?”
耕耘之事,最重鐵器。刀鐮割稻麥,披星戴月,一戶人家日夜能收割四五畝地,若用石鐮手薅,少說要兩三倍時候。說到開墾,除了防備瘴鬁、水土不平外,對鐵製刀鐮也是格外的依重。灌木叢生、盤根錯節,冇有鋒利的刀鋸,隻用石鐮木刀,想開荒墾種談何輕易?
兩淮鹽銀是還能擠出一些出來,但是諸方權勢都盯著兩淮銀,嶽冷秋等江寧諸公,乃至包含顧悟塵在內,哪個情願將兩淮鹽銀華侈在流民身上?
秦承祖內心暗道:劉庭州能算得上大越朝極少數能夠儘忠失職的能吏了,可惜到處跟淮東作對。
雖說在淮東為將,一樣要身先士卒、刻苦刻苦、不畏捐軀,但淮東軍將卒戰力強,能合力同心,又不時到處能占有計謀上的主動,能暢快的領軍作戰,這大抵是武將最渴求的境地吧。
江寧能給的前提,也都談差未幾了。
“那我給老爺子您叩首了!”孫壯爬起來跪地上叩首。
在疇昔小半年時候裡,淮東暗中運送了近二十萬石米糧過來,纔是紅襖軍在淮泗穩定陣腳、三四十萬流民能夠存活下來的關頭。
東胡人在攻打薊州時,已經大範圍利用投石弩攻城,此時的淮陽城在大型投石弩麵前多少顯得有些脆弱。
“那就說定五千件,我轉頭派人到山陽跟李大人討要。”劉庭州說道。
製置使的權限很大,轄一地軍政兼管處所兵備,處所上的府軍縣兵鄉勇都在轄製範圍以內,江寧隻情願在淮陽設軍鎮收編紅襖軍,對劉妙貞、馬蘭甲等人也都授矛上騎都尉、騎都尉等初級武將銜以領淮陽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