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暗將[第3頁/共3頁]

陳芝虎自此以後獨立領軍，麾下部從，要麼來自特赦的重犯苦囚，要麼來自收編的盜匪，給陳芝虎收攏後，成為東閩軍戰力最強、殺心最甚的一支虎賁。

叫梁成翼千萬想不到的，從北麵追來的這支兵馬，底子就是滎陽或大梁方麵出動的駐兵，而是陳芝虎親率、從孟州東麵渡河追來的精銳。

還是在差未幾要追近鴆山時，陳芝虎才命令叫滎陽、大梁諸城的河南兵馬過來彙合。

陳芝虎站在雀石之上，諦視著月夜下從鴆山口反擊的河中軍。

滎陽、大梁隸河南，受陳芝虎所轄，但燕廷客歲秋後調陳芝虎北渡黃河再西渡到關中插手，燕胡在河南的兵力就極其有限，又多為弱旅，僅用之守城壘。

梁成翼昂首看了看天，落日已沉，新月兒有些慘白，但漸顯潔白，月下輕易夜渡，也易夜戰。

這支追兵人數雖少，僅三千人擺佈，但鑿鑿實實是隨陳芝虎交戰多年的百戰虎賁。

燕雀嶺是鴆山往北橫山的餘脈，是一座高四五十丈、長七八裡的荒嶺，嶺頭有巨石與雀首，遂名燕雀嶺。

從客歲秋後調入晉中對關中作戰，雖說在河中府四周的兵馬急劇減少，但不管是陳芝虎還是燕廷，都密切存眷著河中府的意向。

梁成翼叮嚀擺佈持續渡河，不要停歇，他檢點三千馬隊，往鴆山口而去，與守鴆山口的梁岱彙合，籌算拖到明日，將進入鴆山黃雀嶺北段的敵兵吃掉。

陳芝虎當即立斷，將主力兵馬交叫高義暫領，從孟津淮備度過黃河，以利誘梁成翼，而他本人率三千精銳，趁夜東行，從孟州東麵的渡口度過黃河，經滎陽往南銜尾追擊而來。隻當梁成翼覺得這三千追兵是滎陽的三千弱旅。

梁成翼叮嚀身後的部將：“董彪子，你與陳嵖各將三百騎，貼著大盂山、鴆山往北，將敵兵標兵逐出山口後，”又與梁岱說道，“你著部將率兩千步兵出寨，往北徐出，總不能我們八千兵馬，叫三千敵兵壓在營寨裡不敢出去。”

輜兵有力量都調到前頭渡口去編繩索、造渡船，這邊的堡壘非常的粗陋，鴆山口的營寨首要還是依著鴆山口寬穀裡一座高聳而起的石山坳。坳如石穀，南西兩麵依陡坡，東北兩麵則立木為柵。

兵馬入營，梁成翼與梁岱在扈衛的簇擁下策頓時石山，在月夜下，看著北麪人影攢動，可見敵兵此次夜襲給擊退，並冇能將這股敵兵唬退。

“梁岱手裡有五千兵馬，另有簡營可倚，怕三千敵兵奪營，真是軟鳥貨！”左路軍校尉方克山過來議事，他與殿後兵馬主將梁岱有隙，不管梁岱是舊主梁習的親侄，是新主梁成翼的堂兄，有機遇此時不忘挖苦。

客歲渡黃河作戰得勝，此次隨梁成翼南撤，另有四五千馬隊。隨梁成翼從渡口過來與梁岱彙合的三千兵馬都是馬隊，當時馳出六百騎，分作兩隊，趁著月夜，往山北的追兵殺去。

他與梁岱合兵後有八千兵馬，倒不怕三千追兵，就怕另有其他追兵過來彙合，那敵兵的陣容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