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出戰[第5頁/共6頁]

謝朝忠黑著臉，按住腰間的佩刀，盯住鄧愈：“鄧副使要本使再請出皇上禦旨不成？”

正因為要求著鄧愈領兵出戰，謝朝忠纔對他稍有些耐煩，不然早就請出禦旨強按鄧愈低頭，但到這一步，謝朝忠的耐煩也越來越低了。

餘辟疆的怕死之名，鄧愈還是清楚的，待他過來，隻說了諸多莽撞攻寨能夠導致的惡果，餘辟疆就不再急著催促鄧愈強行攻寨，隻說道：“謹慎行事也好，但鄧將軍如何也不要叫皇上太絕望了……”

跟著駐軍的增加，各種商販也雲集而來，在關城大營的北麵坡地構成一處亂糟糟的堆積地，使得昱嶺驀地間畸形的繁華起來。

謝朝忠不來徽州，浙西就田常所部兩萬多兵馬，杭湖軍跟徽南軍分打桐廬跟璜田，壓力都不會太大。

鄧愈隻說要謝朝忠派個懂兵事的人過來督戰，若能看到他這邊有甚麼懶惰，受軍法也不痛恨——謝朝忠當夜就將隨軍參議餘辟疆派來督戰。

鄭明經借縱馬衝刺的大馬，使馬槊往催烈刺去，兩馬將接時，堪堪錯過。催烈將斬馬刀斜劈在馬槊槍頭上，險險將槍頭劈開，隻覺到手臂發麻，虎口烈痛，暗道：這娘們一樣的貨品，好大的力量。

鄧愈是謹慎的性子，雄師行於穀道，標兵探馬則往兩翼嶺脊散開，怕有伏兵藏在穀道側旁的山坳裡，但大青溪兩側山巒起伏，一座接著一座，鄧愈所派斥侯，隻能搜刮兩翼十數二十縱深的範圍，再深切的嶺穀山坳，就是短時候能搜刮出來。

****************

鄧愈蹙眉，沉慮很久，才長吐出一口氣，說道：“鄧愈謹聽招討使所令，明日即率部出關城！”雖說將後路交給謝朝忠不是很叫人放心，但隻要孟義山在富陽不要出董原時的漏子，鄧愈倒也不擔憂奢家在浙西的兵馬能將他連肉帶骨頭的都吃下去。

昱嶺關的關城不過兩三裡縱深，嵌在浮玉山與白際山的坳口裡，兩側皆驀地山崖，在地形上得天獨厚，隻要關城的正麵，有較為開闊的地形，供敵軍靠近，數年來成為浙閩軍都冇法超越的天壑——關城外的溝穀裡白骨如壘，不曉得有多少閨中人夢斷於此。

嶽冷秋不在江寧，政事堂諸相及侍郎以上的朝堂官員，包含林續文、黃錦年在內，談談用兵大略還成，但詳細的兵備、治軍，都非所長，乃至都還完善得很，也底子冇人能看到謝朝忠成在這方麵的貧乏。

“他急是他的事情，我們照我們的步子打，一步都不能亂！”鄧愈說道。

鄧愈曉得謝朝忠的心機，用徽南軍在前麵搏命拚活，禦營軍如果一點都不出動，謝朝忠臉上也無光，今後分軍功來，也冇有說得疇昔的硬杠子；並且謝朝忠不讓羅文虎受他節製，想來還想將統禦之功都歸到本身頭上。

浙閩軍出寨的數百步騎悉數插手，徽南軍也投入兩個梯隊，混戰在一起。

鄧愈對首戰璜田冇有定見，現在朝中冇人相罩，他要保住位子，必必要靠血跟火凝練而來的軍功，但是璜田寨的地形相對狹迫，就算他率本部兩萬精兵疇昔，兵馬也太多，冇有發揮開來的處所，謝朝忠還要羅文虎再率一萬人伴同，也不怕擠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