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紙上談兵(二)[第3頁/共3頁]
林縛提及江島大牢,恰好也說中顧悟塵的癢處。
此時不說,今後在金川河口建貨棧來,顧悟塵也能一眼看出此中的明堂來,與其到時讓顧悟塵感覺生分,還不如此時就坦誠相告。
林縛不曉得病入膏肓的大越朝還能保持多久,卻曉得顧悟塵想對當下的官僚體製革故更始是多麼的艱钜,他與周普回到集雲居,牽馬進了院子,錢小五說有訪客在等待,林縛探頭一看,倒是錢小五的老借主、西城放印子錢的陳賴五涎臉站在院子裡。
自古文人都有紙上談兵的癖好,也有提韁縱馬平天下的胡想,顧悟塵也不例外。例外的是他流軍十載,比那些隻會紙上談兵的文人對卒伍治兵之法有著更深切的瞭解與更深切的熟諳,這也是他引覺得高傲的處所。他本來覺得林縛對兵法在大略處有些體味跟感悟,卻冇有想到林縛真正精通的還是小範圍營伍的治兵、練兵之術,這些細處認知恰好是那些隻會紙上談兵的墨客最貧乏的。林縛說來頭頭是道,令在流軍近十載的顧悟塵聞之動容,楊樸、馬朝過來催促他去衙門坐堂,隻是他跟林縛談得鼓起,便讓楊樸與楊釋替他去衙門守著有事快馬返來稟報便是。
雖說提督府所轄的鎮軍是大越朝軍事力量的主體,但是本朝一向都有以文馭武的傳統偏向,在鎮軍體係以外,頻頻有文臣直接治兵的先例,像東陽府知府沈戎直接對治下的兵馬司所轄府軍停止大刀闊斧的改製就是朝廷默許的行動,這大抵也是朝廷對文臣更加信賴的原因。林縛發起到東陽府募集故鄉兵,顧悟塵也冇有感覺特彆的驚奇,起碼在他聽來,林縛是冇有甚麼私心的。
“林縛成心在金川河口建一貨棧……”林縛說道。
“林縛倒是略知練兵之法,”林縛曉得顧悟塵的意義,貳內心就隻想要練兵的名額,“林縛可代大人前去東陽府募集後輩兵充當守獄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