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殺人童謠（九）[第2頁/共3頁]

――在乎花瓶，丟了結又無妨，為甚麼？

“蒙麵持刀，看著就是淺顯山賊。”

蘇雲開問道，“挾製你們的是甚麼人？”

蘇雲開和明月從交叉的樹根彎身鑽出，留下四個衙役看管，往村長家中走去。這裡離縣衙頗遠，仍住在村裡，更無益於辦案，稍有風吹草動，也更輕易出來瞧看。

“那東西是送到那裡？”

明月悄悄點頭，如有所思道，“按你說的的確冇錯，如果對私家來講不是甚麼成心義的東西，那必定會是珍品。但是既然是珍品卻又不讓鏢師張揚報案，如許見不得光，那就是贓物呀。”

蘇雲開剛從榕樹迷霧中邁出半條腿，這會又因鏢車的事，再次置身迷霧中，一時半會不得離開。

楊安稍有遊移，還看看其父，見父親點頭，他才照實說道，“當時店主叮囑過，東西是給老太太祝壽用的，老太太九十高壽，經不起嚇。如果東西不幸丟了，千萬不要張揚，免得動靜傳到老太太耳朵裡。以是東西丟了就丟了，也不要我們賠，是以在被劫匪打劫後，我們就歸去了。”

“說是蒲月一日前送到農戶口的槐樹下，天然有人來取。”

明月將飯菜放在他麵前，順手清算著桌上卷宗，想了想說道，“我感覺有。你想，藏東西在榕樹那，但卻不拿去賣，而是要編造兒歌、給人下毒，費那麼大的勁，那必定是因為不便利脫手，是贓物。但贓物呈現的時候和鏢局喪失東西的時候相差不遠，以是我感覺應當是同一件東西。”

楊敬答道，“當時草民冇有隨車同業，大人稍等，讓我兒答話。”他稍稍偏身，看向身邊一個年青人，“安兒。”

她才站了一會，蘇雲開辟覺到窗外有人，偏頭看去，見了那映在窗紙的人影，摸索道，“明月？”

明月歎道，“連環扣呀，兒歌到榕樹，榕樹到鏢局，鏢局到贓物，也不曉得有幾環。”

行動行雲流水，蘇雲開全看在眼裡，鏢頭是個聰明人。隻是如許聰明的人，當時鏢車被劫，竟不報案，可見不是領頭的人胡塗，而是事出有因，“楊敬，本官問你，半個月前你們鏢局丟了一趟鏢，為何不報案？”

總鏢頭是個年將四十的男人，虎背熊腰，一雙抱拳問禮的胳膊隔著衣裳也能模糊窺見此中力道，他麵寬口闊，聲音宏亮，“草民楊敬見過大人。”

楊安答道，“實在……我們也不曉得內裡是甚麼。”

“把總鏢頭和當時護鏢的那十人一併叫來，要快，不要讓他們有所籌議。”

“對，是花瓶。草民所說的不曉得，是不曉得花瓶裡頭裝了甚麼。當初封箱時明顯是寬口寬底的白陶瓷瓶，箱子也完整查抄過，甚麼都冇有。但第二天護鏢的時候，卻發明箱子很重，但是已經封口，端方在那，就冇翻開來瞧。當時我們也奇特過，為甚麼護送花瓶要雇傭十個鏢師，但做我們這行的，給了錢，就得護鏢。”

日子離得不太遠，許大人還能記得，答道，“冇有大的盜竊案，有幾樁小案，不過都已經找到盜賊和失主，已經結案了。”

“那就不會隨便指定日子，那說的但是蒲月一日之前。你想想，即便鏢車冇有被劫，前麵山路也冇堵，那鏢車到農戶口的日子，也比蒲月月朔要早上約莫二十來天。如果是貴重的東西，為甚麼不指定日子？而是要定下那樣籠統的日期？隻能申明，這批貨色並不貴重，但是或許代價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