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3頁]

“溪溪姐，你也不是不會說話，你說話冇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就像是我們故鄉說的一根筋、直腸子……像是不懂男人想聽甚麼……”小麗大抵是想安撫她，但是支支吾吾半天，彷彿也辭不達意，最後一頓腳說，“哎呀，歸正我也口拙說不清，我去送空調扇了。”

“演甚麼演！歸正我早就不想演戲了，又累又苦，還整天這也不準吃那也不準吃，連咖啡都隻能喝這苦得磨牙的黑咖啡。演了這幾年也夠了！不是為了掙錢，我才懶得去每天跟人虛情冒充！還是自在安閒過日子最舒暢。”

但是，小麗一轉眼瞥見了她身邊的阮少棠，倒是一呆，頓時對她的話毫無反應了。

何葉能有甚麼體例？岑溪隻怕她要做傻事，頓時忐忑不安，強顏歡笑安撫她：“葉子，你彆管我，我早就冇想過這輩子還能如何了，隻要你跟小靳都好好的，我就好了。”

小麗看著他們拜彆的背影，咕噥了一句：“還是阿水有體例。”一轉頭瞥見岑溪，又訕訕地說：“溪溪姐，我不是說你冇體例……”

直到何葉又說：“最長另有一年，今後就再也不消受阮少棠的氣了！”

岑溪俄然撲哧一聲笑了，她本來是想故作輕鬆讓何葉好受一點兒，最後倒是真被何葉的用詞逗笑了，的確像電視劇台詞似的。她設想著暴君模樣的阮少棠就感覺好笑，笑著笑著卻又利誘了，說他不像暴君，但是他做的事卻又比暴君更暴君。

出來送餐的辦事員小麗瞥見她，笑著叫了一聲：“溪溪姐，你來啦！”

阮少棠笑得溫潤如玉：“幸苦了，轉頭我叫老闆娘給你們包紅包。”

這回阮少棠連話也冇有答，一臉麵無神采，眼睛也看向了玻璃窗外。

岑溪愣了一下，呆呆地問：“那你不演戲？”

岑溪曉得瞞不了何葉，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有很多年還是頭並頭睡在一張床上，這麼多年相依為命，除了冇有血緣，跟親姐妹並無兩樣。何況她現在纔來店裡，何葉又如何會不曉得是因為阮少棠。隻怕她一個眼神，何葉就能瞧出不對勁。

“笑笑笑，你就是如許傻，氣死我了！”何葉又灌下了一大口咖啡，“我很快就會再接一部戲，談好了的話，演女配角，一集有五六十萬，起碼有四十集，去掉經紀抽成，我也能拿到一千來萬，再加上我這兩年來掙的錢，夠我們甚麼也不做餬口好幾年了，小靳的身材也會照顧得好好的，到時候我們就分開這裡，到外洋找個處所住幾年再說。”

小麗終究靈魂返來，趕緊笑容相迎：“阮先生，你好你好，歡迎光臨！”

“你莫非還就如許跟他一輩子不成？”何葉又急了，“他對你如何我還不曉得，強取豪奪，無恥卑鄙，就差冇有脫手利用暴力了，但他那樣跟冷暴力又有甚麼辨彆？全部就是一個暴君，要你甚麼都聽他的，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一不歡暢了就給神采你瞧……”

岑溪安撫似的對她一笑：“阿水，那你帶阮先生去圖書室，好好號召他用餐。”

何葉說：“他說中午有同窗會餐，吃完飯再過來，算了，讓他去吧，他也很少有機遇跟同窗相聚，我們兩人用飯。”

岑溪一時茫茫然無眉目，腦筋似空缺，又似一團迷霧，隻感覺那樣的日子是做夢也想不到的，有小靳有何葉在身邊……但是如何能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