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1頁/共4頁]

紅珠一聽就明白了，不由得諷刺一笑，“說了幾句？奶奶是暴虐地罵了她一頓吧。”不必細說，她也曉得秘聞。

待賀鳴衡一走，鐘氏內心還是擔憂，忙不迭地就讓李二舅去藥店裡買藥，想了想又道：“乾脆歇半天，我看今兒也少人來。”

“紅珠，那是你奶奶和大伯孃，彆這麼說話。”李氏皺眉。

紅珠又想起薑氏從縣衙那兒返來的，能夠還傳聞了這病症的事，便開口問了。

紅珠便問起她朱伯修了局測驗的事。

賀鳴衡笑道：“曉得了，嬸子也莫擔憂太多，若真有事，我立時來奉告你們。”

紅珠想起先前在西山書院時蔣先生所言，對朱伯修這個弟子一舉獲得秀才功名非常看好，想來這小小縣試是不在話下。若朱伯修科考順利，今兒交了卷子，可否得中就該有底了。

李二舅承諾了。

這第一場又稱為正試，隻要縣太爺看中了你，第一場便能夠當場宣佈取中，今後複試、再試等也不必插手了。隻不曉得這通安城的縣太爺是個甚麼性子，樂不樂意做個伯樂取幾個對勁弟子，賣個友情，也好得個鼓勵掉隊的好名聲。

紅珠一想便說：“文涵留在這兒，我回朱家去看看。”想著朱家有病人，她可不肯程文涵再回朱家去，又說：“若無事，我和娘就來這兒。若我冇來，文涵你就乖乖留在這兒。”

紅珠感覺不安閒，隻好佯作活力地輕打了她一下，“二舅娘，我向來就是膽小的，本來你一向都小瞧我，也不信我。”

李氏卻猜疑地盯著她，欲言又止。

紅珠聞言輕哼一聲，暗道，這朱老太太和薑氏也就這麼著了，她現在搬場了，眼不見為淨。又道：“既然大伯孃返來了，想來那考場裡病倒的不是伯修哥。”

紅珠想起這大周朝科舉的流程，縣試不過入門一步，是此中最為簡易的，端莊的規定是要連續五場，但各地文教程度凹凸差異，且這縣試由知縣主持，自主性高，也全憑縣太爺的愛好取人。

傳聞城裡能夠有疫病，連縣衙那兒都鬨起來了，李氏一時也有些慌了，擺佈想不出個彆例，隻喃喃自語道：“……若這兒鬨起病來，須得離了去。可離了通安我們可冇處所可去，這可如何是好。”

“眼下天氣還早，約莫還未離場。”紅珠想不出啟事，隻好隨口應了。眼下也顧不得旁人，隻說：“我去問一問三寶的景象，若無不當，我們也歸家去。昨兒都累了一天，今晚歸去也好預備著明兒送文涵上山。”

紅珠早風俗她這些個說教了，微微一笑也冇理睬，隻說：“娘，哪天大伯孃下了狠心，離了這兒，我也不奇特。她孃家可就在這兒呢，小半日就到了。”

李氏微微一笑，又感慨說：“這小賀真真是好性，難為他還當真聽你的。”

李氏搖了點頭，半響才道：“那賀鳴衡年紀雖輕，見地本事卻不小，你不過纔多大，記得幾本閒書罷了，今後這些事多上點心，彆在裡頭裹亂出主張。我曉得你不怕旁人說你，也不擔憂甚麼名聲，眼下我也不說你這事了，生了這麼個女兒，我也得認。隻一樣，若你說得不對，禍害了旁人，轉頭論起來，又如何是好？”

鐘氏一笑道：“可彆忘了多買些，給紅珠他們也備著。”

想起兒子，李氏這才平靜了些。

李氏略一遊移，紅珠就說：“這邊連安穩睡覺的地兒都冇有了，莫非還跟盼兒普通熬著？現在都是各家忙各家的事，若他們少了人，再來喊就是了。再說了，我們不歸去，還留文涵一個在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