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小懲[第2頁/共2頁]
冷知秋聽著她那些好笑的話,反而氣平了些。
“你……!”桑柔氣得渾身顫栗。
說著話,已經到了房門口。
“但是娘子,奴婢照顧孔公子大半天,已經很累了。2”
“這……?”桑柔惶急又迷惑地看看黑咕隆咚的石井,再看看腳步落拓的冷知秋。“娘子,您要奴婢吊著這木桶,吊到何時?”
誰知,冷知秋回身就籌辦回房歇息去了。
如果辛苦一晚,當真把牡丹給“孵”活了,也算勞苦功高。
可這活兒還真不好忍――正月裡的夜晚,要多冷有多冷,她這哈腰拎著木桶的姿式保持了不到半個時候,就受不了了。
“好了,拉住井繩,不要放手。”冷知秋叮嚀。
“……真冇見過你這麼暴虐刻薄的女人!夫人和主子對奴婢都是很好的,你竟然揹著夫人如許對我!”桑柔終究憋不住喊出了內心話。傳聞過彆人家吵架奴婢、乃至鬨出性命的,卻不想冷知秋竟會用如許古怪的體例整她。
“桑姐兒,我問你話,你好好回我。”冷知秋揹著的一隻手裡,捏著一根軟繩。
正在這時,西配房裡傳出一陣痛苦嗟歎,想來是孔令蕭醒過來了。
冷知秋回眸看了看院子,桑柔哈腰提著木桶的繩,中間的樹離得不遠不近,恰好讓桑柔夠不著去繫繩索。
“桑姐兒,你去吧,去照顧孔公子。這牡丹不消你顧問了。”冷知秋接過桑柔手裡的井繩,就算孔令蕭不“叫魂”,她本來也是籌算對桑柔罰到這裡為止的。
冷知秋進屋關門時,對正看向井旁梧桐樹的桑柔關照道:“井水是寒冬最暖和之物,務需求使木桶底部浸水,若懸空離了熱源,這井風也會把花吹死的。桑姐兒,你可記著了?”
這麼想著,她也隻能咬牙忍了。
卻聽門聲響動,一點燭光漸漸靠近,燭光下,一張絕美的巴掌小臉淡然如煙。
冷知秋皺眉彆開視野,道:“現在你若恨我,倒是天然不過。隻是我不明白,在這之前,你為何三番兩次害我?你我有仇?”
真恰是自作孽不成活!
“阿嚏――”桑柔凍得忍不住一個噴嚏,“娘子另有甚麼見教的?”
在北風中吊一宿的水桶?還是在暖和的配房裡照顧一個俊美的男病人?這個挑選答案是無庸置疑的。
她現在這姿式,既風趣又難堪,還特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