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魚龍舞，漢人本色[第1頁/共3頁]

虎賁敬上！

公孫瓚聞言錯愕，神采驚奇地昂首正視著李利，疑聲道：“大將軍此話何意？你我之間本是盟友，轄地相隔千裡之遙，何況此前素未會麵，何來仇怨？至於勢不兩立麼，更是無從談起。眼下某已是階下之囚，是生是死全憑大將軍一言而決，焉有水火不容之說？”

易京，城南大營。中軍大帳內，屏退了侍女和親兵，一夜未眠的李利與公孫瓚相對而坐。案幾放著火爐，爐上溫著一罈美酒，二人把酒換盞，沉默其口，整整喝了半個時候的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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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李利麾下雄師開進易都城，正式領受城防，並領受公孫瓚及其麾下一眾文武的家眷。然後幽州僚屬悉數留在城堡中共同隨後趕來的郭嘉、糜竺、高順等人領受幽州軍務，趙雲、閻溫和李摯等將領協同智囊郭嘉重新整合幽州兵馬，並慢慢領受公孫瓚掌控的郡縣城池。比及長安大將軍府派來文官正式接辦各郡縣政務以後，再行張貼佈告。將幽州易主的動靜公之於眾。在此期間，暫不對外張揚，務實而不務虛。當務之急是儘快領受城池與府庫，整合軍隊纔是甲等大事。

至五更天，四門大開，數以千計的戰騎進收支出，整整折騰了一夜。乃至於，城中百姓深夜驚醒，伸直在榻上，戰戰兢兢地透過破風的格窗窺視著內裡的動靜，提心吊膽的呆坐一夜，愣是不敢閉眼睛，唯恐睡熟以後便再也醒不過來了。

李利點頭道：“恰是。將軍如情願插手我軍，我能夠給你兩個挑選。其一，進入大將軍府為幕賓，俸祿劃一九卿，安享繁華繁華，而後常住長安，不再參與世事紛爭。其二，暫入我帳下參讚軍機，待機會成熟、我軍裁軍之日，再行領兵出征，隨我戡亂征討，安定天下。二選其一，將軍自行定奪。一旦將軍下定決計便不能懺悔，機遇隻要一次，錯過本日，將軍便無從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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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一聲。又是一盞酒下肚，公孫瓚頜下五寸長鬚上沾著些許酒漬，神采潮紅，額頭皺成“川”字，顯現出內心苦悶，頹廢肮臟。坐在他劈麵的李利見狀後不急不緩地放下酒樽，隨即悄悄鼓掌，早已站在帳外等待的侍從快步走出去。順從李利的表示，撤去酒樽與爐上的酒罈。換上方纔煮好的香茗。

李利聞聲抬眼看了看公孫瓚，卻見他神采冷酷，眼神暗淡，彷彿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眉宇間冇有一絲害怕之色，彷彿是已經認命了。對此，李利倒也不感到不測，畢竟公孫瓚之前也是一起諸侯，身為盤據一方的諸侯，兵敗以後就應當有引頸待戮的憬悟。

公孫瓚神采微變，眼神愈發暗淡，遊移半晌後悄悄拭去髯毛上的水漬，低聲道：“換做是我，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昨夜半夜時分，當公孫瓚把話挑明以後統統已成定局，局勢所趨，幽州易主。縱使公孫瓚各式不肯亦是徒然，刀劍加身，如之何如？

李利聞言後，不假思考隧道：“啟事有三。其一，你公孫瓚曾經為大漢百姓立下赫赫軍功，恪守邊疆十餘年，拋頭顱、灑熱血九死平生，功大於過；此一節，彆人或許已經忘懷，但我卻並冇有健忘。其二，近年來，固然你脾氣大變、沉湎於酒色，安於吃苦，卻並未健忘抵抗蠻夷入侵；何如局勢狼籍龐大，前有冀州袁紹頻頻率兵攻城，後有閻柔叛軍和蠻夷輕騎襲擾，這些都讓你力不從心，遂自暴自棄，頹廢至此。其三，你曾與我締盟，我李利向來不會對盟友狠下殺手；何況，你知己未泯，尚存熱誠廉恥之心，識大抵、知進退，並非不成救藥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