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殺破狼，城下之盟（下）[第1頁/共4頁]

說到這兒，李利語氣一頓，感喟感慨道：“多年以來，我漢人以天朝上邦自居，看不上蠻夷的戰備與策畫，乃至底子不屑與之交換，動輒禮節教養，懷柔安撫。可諸多蠻夷番邦卻在謙虛學習漢人的統統，特彆是兵法韜略，並將學到的兵法和兵器製作之法，轉而在漢人身上實際。打得贏就打，打不贏便投降歸附，臨時啞忍，比及氣力強大以後再降而複叛，再度向大漢挑釁，肆意挑起戰端。數百年來，不管是先前的匈奴還是眼下的鮮卑和烏桓，均是如此。

以是，與其說我大漢邊郡的諸多蠻夷過分凶悍固執，不如說是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和恩賜促使他們一步步強大。乃至於，養虎為患，屢遭反噬，無數邊郡百姓慘遭苛虐；一次比一次狠惡，終究殃及全部炎黃大地，乃至於奴役我大漢民族！”

諸葛亮聞言雙眸突然一亮，“為何是闕機，而不是素利？”

入帳後，一張案幾擺在中間，李利和諸葛表態對而坐。這時李摯輕步走進大帳，躬身奉上方纔煮好的熱茶，併爲兩人斟上兩盅，遂拱手退到一旁。

悄悄放下茶盅，諸葛亮考慮著說道：“方纔帥帳議事的成果，微臣歸去後幾次衡量，終覺有些不當。現在我軍兵臨城下，軻比能一邊率軍戍守一邊調派使者前來請和，此舉非常蹊蹺，彷彿另有深意。彆的，他調派的使者也令人頗多考慮，竟然調派之前與我軍正麵決鬥的素利和闕機二報酬使，莫非他就不怕主公一怒之下將此二人斬首嗎？”

現在素利流浪了，帳下數萬控弦之士僅剩萬餘人。氣力一落千丈，絕對算得上是江河日下，落魄之極。而這對於軻比能來講無疑是天賜良機，如能兼併素利部落，就即是占有了大半個鮮卑草原，氣力必定暴增數倍，一躍成為鮮卑各個部落當中的最強權勢。有望同一鮮卑各部，再現昔日檀石槐的光輝成績。”

“子誠將軍無妨同坐，一起飲茶敘談可好？”目睹李摯躬身退去。諸葛亮倉猝出言挽留道。

看到夙來脾氣內斂的諸葛亮竟然如此淩厲凶惡，李利暗自點頭，深有同感隧道：“是啊，此前我等都小覷了蠻夷各部首級，特彆是烏桓單於蹋頓和目前的鮮卑‘大人’軻比能。誤覺得他們都是尚未野蠻的蠻夷莽夫，即使有些武勇，充其量也不過是一介匹夫。底子不敷為懼。但是我們都忽視了一個不容忽視的究竟，那就是不管在那裡。能夠成為大首級或蠻夷頭子之人都不是庸者，更不成能是一味逞強鬥狠的莽撞武夫。恰好相反，凡是有所作為之人必有過人之處，而能成為一方霸主的蠻夷首級決然不是純粹的暴戾莽夫，其智計與策畫絕對不遜於我漢人智者，乃至猶有過之。”

“主公還未安寢？”一聲輕詢打斷了李利的深思。將他從狼籍的思路中拉返來。不必回身，不消轉頭，李方便知說話之人是智囊祭酒諸葛亮。

一輪新月兒吊掛星空，草原上的夜晚分外幽寂。唯有窸窸窣窣的蟲鳴聲和不時響起的“嗷嗷”狼嚎，始終繚繞在耳畔，驅之不散揮之不去。風俗這類聲響的人們完整能夠忽視不計，充耳不聞；而初至草原的漢軍將士聽到這些聲響後則是毛骨悚然，展轉難眠。

李利淺笑點頭，讚成道：“孔明所言正合我意。明天中午遣使答覆軻比能，讓他傍晚前來我軍大營簽締盟約，屆時我送他一件重禮！”